紀航成揚眉，沉默了一會，然後回頭看著藍小天問了一句，“還有什麼事。”
“我...”
藍小天遲疑了些許，牙齒把柔嫩的嘴唇咬出了一個印子，她看上去有點猶豫，想說的話一直卡在喉嚨裡。
紀航成沒什麼耐心，他還有很多事要做，藍小天也不是顏子期，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沒事我就走了，你多保重。”
“等等，我想問的是，你是不是真的很愛你的妻子。”
沒錯，藍小天想問這個問題，其實她自己已經大體知道答案了，但是就是很想聽紀航成親口說，好像只有這樣她心底某種蠢蠢欲動才能徹底塵埃落定一樣。
“...”
紀航成垂了垂眸，他薄唇扯了扯，然後露出一抹讓人見了忍不住心動的笑容，眼神堅定地回應藍小天一句，“當然愛，我很需要她。”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矯情的措辭，但是卻能讓人感受到深濃的愛意，就好像是把所有的溫柔碾碎，全都放進那個人生活的縫隙裡。
他說愛，他還說他很需要她，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神仙愛情。
藍小天摸不透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心裡亂七八糟的，什麼樣的思緒都有。
“嗯。”
最後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簡單地表示了附和。
紀航成沒有再多停留，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
綿綿會跳樓完全就是董莉意料之內的事，她一點都不好奇這事會發生，而且她一直都在等待。
“婉婉，你看我說什麼來著，那個綿綿就是個累贅，放在身邊就是定時炸彈。”
董莉一臉的得意，她現在就是把這件事當成她炫耀的資本。
“是，乾媽你的顧慮是對的。”
程苑婉話剛出口，董莉馬上就接話了，“對有什麼用？紀航成還不是要把這個定時炸彈捆在身上，你說說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那麼愛顏子期但是又要把綿綿帶在身邊，他就不怕出問題？”
“額，乾媽，好像航成和顏子期已經出問題了，據說他們最近在冷戰。”
“哦？因為什麼事？是因為綿綿？”
程苑婉搖了搖頭，“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天有人發給我了一張照片。”
她說著就拿出手機，圖片裡的畫面是紀航成跪在顏子期面前，一臉痛苦，旁邊還有誤入鏡頭穿著病號服的閒人，看樣子是在醫院。
“這是哪？”
董莉馬上詢問。
“好像是婦科醫院，航成最近準備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