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莉早就看不慣紀盛年這些眼高手低的家人了。
她蟄伏隱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董莉居高臨下睥睨著坐在客廳裡的人,只聽她更哼一聲,接而說道:“你們愛裝病的,愛鬧騰的儘管都折騰起來,紀氏董事長的位置必須是紀航成的,不是我誇,就你們這些人,能力沒有一個是比的過我兒子的。”
這話真不假,紀家這些人蛀蟲都當上癮了,說的難聽點就是因為紀盛年這麼多年的照顧,他們一個個都變成廢人了。
董莉因為這事不知道和紀盛年吵了多少次,不過現在好了,他中風了,現在她說的算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將來的出路自己尋找,如果沒有為紀氏付出,就別想從那裡拿走一毛錢,我不是紀盛年,沒有他的仁慈,你們也不是我的家人,死活與我無關。”
所以說,女人一旦狠起來還真沒有男人什麼事,董莉今天可真是十足爽颯了一回。
一聽這話,紀守良就急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嫁給我兒子,怎麼可以把關係撇的這麼幹淨?”
“哈哈哈。”
聽到這裡,董莉笑出來了,她看著紀守良嘲諷滿滿的說,“一家人?除了小妹,你們誰把我當成一家人了?當年你們是如何逼著我認紀小凡那個孽子的,你們忘了嗎?”
董莉永遠記得那場難堪,當時除了紀盛年的妹妹,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說話。
既然如此,她何必心慈手軟。
那天,董莉在紀家是十足的出了風頭,把紀家人的囂張氣焰殺的那叫一個片甲不留。
紀航成就這麼成為了紀氏的董事長,這其實不是什麼有懸念的事,這個位置本該就是他的。
除去了一塊心病,董莉還有一件事不放心那就是綿綿那個孩子。
拋開別的來說,她一直都覺得這個孩子心理很有問題,小小年紀,眼裡藏著的都是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心機。
董莉想,綿綿長大之後成為第二個紀小凡的機率還是很大的,如果萬一應驗,那紀航成豈不是要跟著受一輩子苦。
越想心裡越後怕,於是董莉在不經紀航成的允許之下直接把綿綿送到了郊縣的一個孤兒院。
“你要帶我去哪裡?我不喜歡你這個奶奶。”
在去往孤兒院的路上,綿綿一直哭鬧,“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董莉和程苑婉兩個人都抓不住她。
“不要吵,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董莉臉放下來,她凶神惡煞地看著綿綿,順勢在她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感覺到疼痛之後,綿綿立刻哭了起來,“哇哇哇,我要媽媽,媽媽你在哪裡!”
小孩子的哭聲有時候就是一道催命的音符,董莉感覺自己腦仁都快炸了。
她從旁邊抽紙盒裡抽出一疊紙塞進綿綿的嘴巴里。
“嗚嗚嗚。”
哭聲減弱了很多,董莉理了理被弄亂的頭髮,趁機喘了一口氣。
程苑婉其實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覺得小孩子是無辜的,即使綿綿這個小孩不單純,但到底也沒有幹什麼十惡不赦的事,現在被這樣對待,著實是讓人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