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之拿著在酒店拍的陸綰的照片直接殺到了紀家,紀守良一看氣的不輕,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
“阿年,你看看,這就是你口裡的好兒媳婦。”
紀守良把那一堆照片推到紀盛年面前,他表情誇張,言語也誇張,故意製造這麼大的動靜還不就是為了想讓他把陸綰趕出家。
紀守良這老頭,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會來事,而且貪圖享樂,他這些年都是靠紀盛年在供養著,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一直以來他都只敢小打小鬧,在兒子面前耍一點小聰明,偶爾拿出長輩的身份說說事,紀家真的有什麼大事,決定權還在紀盛年那裡。
“爸,不過就是拍的幾張照片,這能說明什麼?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不就是想把陸綰趕走。”
紀守良聞言,神色一頓,索性也就承認了,“是!那又怎麼樣?”
紀盛年扶額,語氣近乎無奈的說道:“又怎樣?當初紀航成和顏子期在一起你不喜歡,後來出了事,你為了紀家的面子把陸綰拉出來當擋箭牌,現在沈薇之出現了,你又想把她接近紀家。爸,我就問你到底你想怎樣才能滿意,你是不是覺得紀航成的婚姻就是紀家利益的犧牲品?”
紀盛年一語戳中紀守良的心思。
“我…我…我那不是也是為了紀家好嘛。”
“沒必要!爸,紀氏今天能夠起來不是靠什麼聯姻換來的,靠的是我和董莉的打拼。”
紀盛年說到這裡,紀守良就又有話說了,“你還敢說啊,當初你要是娶了我給你介紹的部長女兒,今天紀氏就會比現在更好。你別給我說什麼道理,自古以來,門當戶對就是老祖宗留在的規矩。”
門當戶對?
紀盛年笑了,“爸,你覺得我和那個部長女兒門當戶對嗎?紀氏是你給我的嗎?這些年又是誰在養著你們?”
“…”
話說到這裡,紀守良沒話說了,可是他還是老觀念,覺得放棄了沈薇之,那就是相當於把搖錢樹送到別人家的院子裡。
“我不管你怎麼說,反正薇薇比陸綰好。”
紀盛年現在真的才領會到什麼叫人老了就越來越像小孩子。
“爸,紀航成到現在不過三十歲,他折騰了幾段婚姻?顏子期你覺得不好,陸綰你又看不上,那如果有一天沈薇之家的後臺倒了,你是不是也要把她趕出去。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把婚姻當成了什麼,交易品嗎?”
“我…”
紀守良被兒子頂撞的那叫一個詞窮啊。
道理說不過那就只能仗著自己父親的身份發威了。
“篤——”
只見紀守良緊緊握著手裡的柺杖重重地拄在木地板上,“紀盛年,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紀氏董事長不得了啊,自己父親的話都不好使了?”
講道理沒用,那就硬幹!
紀盛年看著自己的父親,突然感覺有一股冷風吹過,刺激的他左邊太陽穴隱隱的疼痛。
他伸手用握拳,輕輕地敲打著自己的太陽穴,眉頭緊緊的皺攏在一起,不耐煩地打斷紀守良,“好了,爸,你別再說了,這件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看紀航成吧。”
紀盛年最近感覺自己精力真是大不如從前,身體每況愈下,看來他真的是應該退居二線,把這主導權讓位給年輕人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沒過一會,紀航成就出現在紀盛年的書房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