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紀盛年出事的訊息,顏子期第一時間找上了言彬。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突然有人去舉報紀盛年貪汙?”
這事顏子期是聽紀家的保姆說的,紀小凡這段時間幾乎是天天不著家,即便回來,他對這個事也隻字不提。
當然,她也不敢多問,問多了就容易露出破綻。
今天顏子期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和言彬約出來見面,她自然是要問清楚的。
“這事蹊蹺的地方挺多的,你知道實名制去舉報的人是嗎?”
顏子期搖頭。
“是紀盛年的老手下了,他們在一起合作二十多年了。”
“什麼?自己人?”
顏子期眼裡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目光,“他和紀盛年有利益衝突?還是他們不合?”
話剛出口,她便先自我抹殺了這兩種可能性,“不太可能,以紀盛年的性格來說他不會允許這樣一個人待在自己身邊二十幾年。”
言彬聞言伸手輕輕颳了一下顏子期的鼻子,調侃道:“現在倒是聰明瞭很多嘛。”
“行啦,說正事,那現在那個舉報紀盛年的人呢?”
“自殺了。”
言彬直言不諱。
這回,顏子期的腦子更亂了,不過,事情的走向好像也有點眉目了。
“好可疑啊,首先這個人和紀盛年關係這麼好,他為什麼要去舉報,如果是為了利益,那為什麼在舉報之後,他又要自殺?言彬,我覺得這裡面好多問題。”
“確實。”
言彬和顏子期的分析不謀而合,其實紀氏集團董事會的那幾個老江湖也是這麼懷疑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這個社會其實哪來的那麼多伸張正義,多數的還是明哲保身吶。
“...”
顏子期突然沉默了下來,她盯著牆上的那副畫看了好久,言彬知道她在想什麼。
“顏子期,這事我勸你最好別插手,這裡面的渾水太深了,僅憑你的能力,攪不乾淨!”
言彬說這話沒別的目的,他就是單純的不希望顏子期去涉險,她要查紀小凡已經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了,現在如果再搭上紀盛年,真是不夠她忙的。
“可他是紀航成的父親,如果他是普通人,我可以坐視不理,可他不是。”
這話顏子期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了,所以她的用意顯而易見。
言彬眼裡的光忽然黯淡了下來,只聽他聲音低沉地問了一句,“所以,你現在心裡還是有紀航成的對嗎?”
“是,可能一輩子都剔除不掉的那種了,言彬有時候,我會想,到底上輩子我是欠了紀航成多少,這輩子會兩次都栽在他手裡。”
言彬怔了片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可是,你要怎麼查,你別忘了,紀小凡還沒有完全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