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兒童醫院對面的那家星巴克咖啡店,紀航成和陸綰約在了這裡見面。
初見,陸綰有些不太適應紀航成的臉,她其實更喜歡他原來的樣子。
“坐吧。”
紀航成下巴微揚示意陸綰在自己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謝謝。”
兩人面對面坐著,這麼多年沒見,陸綰的情緒有些複雜,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對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男人還是有感覺的。
“孩子怎麼樣了?”
紀航成聲線平緩,面部表情也很淡定,就感覺他像是在說別人家孩子的事一般。
陸綰有些不悅,她放下咖啡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對著紀航成說道:“她叫綿綿,纏纏綿綿的‘綿’”
紀航成笑了笑,“對我來說沒有差別。”
就這麼一句,陸綰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刀子剜了一般,還有紀航成那漫不經心的態度,都像是戳傷她的利器。
“可是綿綿是你的女兒。”
說真的,紀航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別人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可他就是對這個所謂的小情人連一絲的喜歡都沒有。
紀航成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重新把目光看向陸綰說道:“我答應你,如果骨髓配型成功我會救孩子,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
陸綰答應的很快,現在只要能救綿綿,她做什麼都願意。
“等一切都過去之後,帶著她離開申城,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到她十八歲。”
父母有撫育孩子直至十八歲成年的義務和責任,這點紀航成懂,所以他開出了這個條件,現在別說是顏子期了,就是他也不想接受這個孩子。
紀航成從來不標榜自己是什麼好人,比起自己想要的生活和人,他覺得責任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
“所以你不打算認綿綿嗎?”
陸綰如鯁在喉,她的聲音透著絲絲酸澀。
“從未想過,陸綰,錢能解決的問題你就不要在上升到其他的上面,怎麼簡單,怎麼來。”
紀航成的薄情是陸綰沒有想到了,想當初他是打算認下這個孩子的。
“所以...所以你還是選擇顏子期對嗎?”
陸綰把頭壓得很低,她努力忍著要把眼淚逼回去。
“是。”
“...”
短短一個字傷的陸綰是體無完膚,她滿腹想說的話就這麼硬生生地被壓了下去。
她想問他為什麼這狠心,當初明明是他撩撥她的心絃開始的這段感情。
她也曾見他大汗淋漓衝到醫院,聲嘶力竭質問自己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