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小凡正愁著怎麼去見紀盛年,沒想到他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會面安排在了申城市中心的一傢俬人會所,這裡很安靜,古色古香的,到處充滿著文藝書卷的氣息。
花梨茶桌旁連小凡和紀盛年面對面坐著,桌中央擺著一個小爐子上面架著一個小茶壺,微弱的火苗正煨著茶。
紀盛年拿起茶壺給連小凡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連先生見諒,紀某身體抱恙只能以茶代酒表達救命之恩謝意。”
紀盛年說話文縐縐的,連小凡可以聽懂,但是卻不喜歡,最近這幾天他一直再想到底這個老東西是怎麼和自己母親在一起的,還有為什麼生下他之後這麼多年一直杳無音訊。
“紀董事長客氣了。”
連小凡拿起茶杯用手託著底部,斯文地抿了一口。
“連先生今年多大了?家裡還有什麼人?”
紀盛年也不是說對連小凡的家庭感興趣,他只不過就是客套地寒暄幾句。
但就這幾句所謂客套的開場白卻將紀盛年以後的生活攪亂的天翻地覆。
連小凡看著紀航成回答道:“我今年二十一,我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媽去世了,我爸…”
談到父親的時候,連小凡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紀盛年,那一眼包涵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爸,我從小就是和我媽生活。”
這是事實。
紀盛年並未察覺連小凡的異樣,他也沒有往別的方面想,只是點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盞茶過後,紀盛年是終於進入了今天真正的主題。
“連先生,你救了我,我自然是要報答你,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紀某幫助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你來我往。
“都可以嗎?”
連小凡問了一句,他這樣直接倒是讓紀盛年有些意外。
不過正常,只要不是太過誇張他都接受。
“嗯,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
“好,我想讓紀董事長回答我幾個問題。”
沒錯,就是幾個問題,現在的連小凡幾乎什麼都不缺,他唯獨卻的就是一份本該屬於他的父愛,不過這也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遲來的父愛所帶來的那份愧疚,有了這份愧疚,他就可以要什麼有什麼了,包括父愛!
“問題?”
紀盛年眉梢微挑,“就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