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說話。”
包廂裡的燈光很暗,紀航成喝了許多酒,現在整個人都處在微醺的狀態下,頭昏眼花,這樣的他又怎麼有旁的精力去猜測顏子期看自己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喲,這該不會是個啞巴吧,這好好的人,幹嘛戴著口罩,莫不是醜的不敢見人?”
突然,一個長髮濃妝妹從人堆裡走出來,她大膽地伸手摟住紀航成的手臂,說的話,聽起來也像是被檸檬精附了體,酸溜溜的。
傻子都知道這個‘綠茶’喜歡紀航成。
顏子期還是不出聲,她倒是想和那瓶‘綠茶’對罵,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智齒上的藥已經開始揮發,苦澀的藥粉混合著津液,讓她整個口腔都泛著苦味。
得,有句話怎麼說的?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顏子期雖然不是啞巴,但意思也差不多了。
“.....”
等了許久,都不見顏子期開口,那個長髮大眼妹忍不住怪聲連連。
“嘖嘖,還真是個小啞巴,我說死殘疾,這裡不是你可以乞討的地方,快滾吧。”
顏子期一雙清澈的眼眸,彼時已經渲染上了怒意,她看著那名挑釁的女子,說實話,如果可以她想一腳踢扁她注滿矽膠的胸。
但‘如果’永遠只是一種美好的想象,她還不想犯法。
顏子期目光又掃了一圈包廂,看著圍觀的那些人,還有大理石臺面上堆放的各種奢華昂貴的洋酒,最後再回到紀航成身上。
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說,便扭頭跑出了包廂。
顏子期牙咬的緊緊的,智齒上的藥已經被她弄碎,她跑出SPACEPLUS,摘掉口罩,俯下身子將藥全都吐進了垃圾桶。
紀航成追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有那麼一霎那,他有點心慌,因為顏子期這樣看起來很像是懷孕。
想到有幾次他都是體外,這心忽然就懸了起來。
紀航成雙手插進褲兜來到顏子期面前,語氣急促且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你懷孕了?”
“...”
顏子期彎著腰,這嘴裡的藥還沒吐乾淨呢,就聽到這樣一句惹人炸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