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亂在地上的不僅僅是那些東西,還有各色珍饈瓜果美酒。
青黛現在覺得腳底板黏糊糊的。
徐杜衡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不適,但是他們習武,夜視能力自然是要比常人要好出來一些。
他看著步履有些晃悠的青黛,輕輕的抬手朝後握住了一隻冰涼的小手。
沒等青黛猶豫,徐杜衡便壓聲開口,“小心。”
這個氛圍,真是一言難盡。
青黛怯怯的抬起眸子,開始大膽起來,左右張望。
就突然瞧見了窗邊的一個人影,小臉瞬間就嚇得煞白。
那張算不上是臉的頭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緩緩地轉了過來,身子也是本來匍匐在地面上,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對著青黛咧開了一張快咧到耳根處的大嘴。
那張臉上全是碎瓷片,粘稠的漿液混著血紅色的東西,也不知這裡面混著多少酒,滾落下來染了他的半個身子。
青黛僵硬了半邊身子,整個腳都有些發麻,她哆嗦著嘴角,扯了扯徐杜衡的手。
當然,他也看見了,眉頭緊鎖,都越一個飛身就要衝上去。
誰知道那人的動作更加迅速,雙手直接就撐著窗沿,翻了出去。
夜色已經很濃,屋內連個燈火都沒有,都越朝著外面看了看,只有一個黑洞洞的井安靜的陳列在地面上。
正對著這個視窗的那個安靜的井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周圍安靜了下來,都越搖了搖頭,“不見了,外面看不見東西。”
他馬上拿著燈盞去點旁邊別的燈,不一會兒,大廳就亮堂了不少,但是還是很十分陰冷,說不出來的寒氣從腳底往上面鑽。
青黛有些不適應的跺了跺腿腳。
她抽出了與徐杜衡連線在一起的小手,手掌汗津津的,不是很舒服,她輕輕的倚在一旁的柱子上,還在平復心情。
現下還比較安全,徐杜衡也是放心的開始四處觀察起來。
青黛深深的舒了一口氣,“你們難不成就是為了調查這個吧。”
她的小手輕輕的指了指窗外。
徐杜衡語調輕柔的回答她,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
“算是,這件事情鬧得太兇,每月十五都會出事。”
青黛正想脫口而出,可是這也不關你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