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把採來的藥材託獵戶阿哥帶出去賣,換一些油鹽米麵回來。”
徐長卿要跟著。
豆蔻說:“你手臂還沒好,這樣怕是不行。”
徐長卿笑稱無礙,他只是想陪著她。
清風山上煙霞籠罩,雲霧縹緲,空氣裡滿是沁人心脾的藥草香氣。
豆蔻一路爬一路翻撿草藥,不一會兒小揹簍就裝了大半。
徐長卿左右無事,便講一些塵世間的笑話給她聽,時常逗得豆蔻哈哈大笑。
豆蔻生於荒野,長於深山,帶著一絲天真的嬌憨,這樣單純不諳世事的女子,當真是男人的最愛。
兩人在一起處了半個月,日日相伴。
這一天,月上柳梢頭,徐長卿說:
“豆蔻,你知道人間最美妙的事情是什麼嗎?”
豆蔻歪著腦袋看他,只覺這男人清秀俊逸,風流瀟灑,藍色瞳眸中有溫暖的笑意,心中竊思這人真是好看呢,便微笑著道:
“不知呢。”
“這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這人間喜事,別的豆蔻體會不到,洞房花燭夜嘛卻是可以。”徐長卿說,
“這男女間畢竟畢竟……,你既救了我,不若……,我以身相許吧?”
豆蔻低頭不語,兩腮緋紅,男子便吻了上去。
天地作父,山水為母,白豆蔻帶著男子去山裡拜祭過婆婆慈姑,兩人便這樣成了親。
只是男子體內毒還未除盡,便只有待滿一個月後才能洞房。
這日,走南闖北的賣貨郎來到林子裡,停在白豆蔻家門口。
她買了幾塊白酥糖,賣貨郎便興沖沖講起些江湖風雲的傳聞。
“說起現在的江湖大事啊,那就是飛鷹門的事了。飛鷹門門主的女婿,包藏禍心。殺妻囚子,謀權奪位……如今青山派掌門廣詔天下俠士,繳惡除害,匡扶正義!”
白豆蔻聽得津津有味:
“這門主,不曾有兒子?”
貨郎道:“你想,那女婿能饒了小舅子?是死是活不知道啊……”
兩人拉呱完,一回頭,她就瞧見徐長卿眼睛亮亮地站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