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再替薛夫人針炙一次,豆蔻便打算離開了。
行針之後,薛夫人留了豆蔻說話。
這幾天白豆蔻與薛良佑的事,薛夫人已經聽說了。
“豆蔻,”薛夫人看著白豆蔻,眉目間滿是歡愉,“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薛夫人一直擔心自己兒子的婚事,今日自己已經探過兒子口風。
薛良佑隱晦地告訴了母親自己對白豆蔻的心事後,薛夫人滿心歡喜。
她親暱地拉過了白豆蔻的手,上下端詳著,那眼神,看得白豆蔻渾身不對勁。
隱隱之中,便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就要發生了。
果不其然,薛夫人下一句就問道。
“豆蔻,我且問你,你可願意,嫁給佑兒,做他的正妻?”
白豆蔻懵了。
敢情這幾日,薛夫人和薛家姐姐看自己時,都奇奇怪怪的,原來是想在相媳婦啊。
白豆蔻額頭上,頓時就冒出了汗來。
平心而論,薛良佑人品樣貌,以及身份地位,配她這麼一個山野孤女,都已經是綽綽有餘。
可她對薛良佑,除了兄妹間的感情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看著薛夫人一臉誠懇的模樣,白豆蔻一時之間,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薛夫人,這件事,薛大哥他知道嗎?”白豆蔻吞吐著。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這門婚事,還是佑兒親自開口向我求的。那孩子,終於開竅了。”薛夫人掩著嘴輕笑著。
天下又有哪個做爹孃的,不關心自己兒子的幸福的。
薛良佑生在富貴世家,又是家族支系,不如嫡系子弟壓力大,的確是紈絝子弟,不求上進。
但他本性純良,一直以來,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除了好賭,其他多有節制。
也從不沾染女色,外界盛傳他在花牌樓為花魁一擲千金,那也是他為好友所擲,他如今年僅十七,但其實感情上至純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