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車隊就已行進在回京的官道上了。
永寧坐在車裡面,楚流風騎馬跟在旁邊,永寧還是時不時的推開車窗和楚流風說些什麼。
行了一會,晴朗的天空飄起了雪花,甚至還有雨滴落下。
永寧又推開了車窗:
“要不你坐到車裡來吧,淋溼了傷口,恢復就更要些時日了。”
楚流風欣慰的笑了笑,指了指前後的錦衣衛士。
“都是男兒家,我也不能例外啊。”
永寧這時已經遞過來一把傘。
路旁的梅花還在盛開著,卻是不如冬日裡那麼豔麗,楚流風伸手摺了一根,遞給了車上的永寧。
永寧捏在手上,臉上浮起了一絲紅暈,眼神裡卻是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又抬起頭看向楚流風。
剛好楚流風也看了過來,永寧莞爾一笑,把那支梅花插在了車窗上面,拿起了古琴彈唱起來。
“年年雪裡,常插梅花醉,挼盡梅花無好意,贏得滿衣清淚。
今年海角天涯,蕭蕭兩鬢生華,看取晚來風勢,故應難看梅花。”
楚流風似懂非懂,看永寧憂鬱的神情舒展了一些,隨之說到:
“雪有些大了,關上窗戶睡一下就到了。”
“我怎麼睡得著,你還在這雨雪之中呢。”
楚流風聞言,身上一熱,又是看向永寧,四目相對,竟似有千言萬語。
過了良久,永寧嘆了口氣道:
“那天皇上又說了,讓你和萬無水去陝北,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啊,要當心才是,天下事雖然多,也要顧著自己一些才是,免得讓人惦念。”
楚流風頓時豪情滿懷,不禁說到:
“天下事為大,如今國事艱難,我自當竭盡全力,你放心了,我會好好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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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向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