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無水聽楚流風說起那使著熟銅棍的大漢,皺了皺眉道:
“這就是你二師兄常有火啊,來了京師也沒有到我這,他人脾氣暴躁,衝動起來就要壞事的。”
“當時你覺得是二師兄,怎麼不去問問他呢。”
辛鐵丹有些焦急。
“他在那裡一直罵個不停,等我要去問他的時候,他人就跑出去了。
就是不知道喊他走了那人又是誰,是她幫了我和辛大哥脫身的。”
“小師弟!你不要擔心了,喊他走開的那人,就是怕他壞事的,有那人在,他就會不亂來的。
她來了京師,應該就是為了熊督師大人和陳幫主。”
大師兄萬無水,顯然知道那後來的輕身功夫極高的人,楚流風也不好去追問。
“還有一事,剛剛辭了官的原禮部侍郎錢謙益被東廠抓了,關在南應天府金陵大獄。”
“什麼?”
楚流風一驚,連忙又問到:“東廠為什麼抓他,錢謙益何罪之有?”
“莫須有罪名吧,魏黨之流本就是和東林黨爭了多年,探花郎大人又是喜歡出頭,呵呵,不抓他抓誰。”
萬無水還沒說完,這時一個錦衣衛士走到了了門外,手上拿著一封信箋。
“這是給小師弟的,怎麼連個落款也沒有?”
萬無水接過了信箋,看了一眼遞給了楚流風。
楚流風拆開了信箋。
“是柳星月送過來的,約我明天下午去什剎海找他。”
“柳星月是誰?”
萬無水問到。
“是我們在濟南府結識的一個朋友,剛剛我和辛大哥去了魏忠賢府邸,才知道柳星月是白陽門主歐陽前輩的弟子,他帶著歐陽先生的書信去見了魏忠賢,求魏忠賢放了東廠大牢裡面的高迎祥。”
萬無水聽楚流風這麼一說,面色凝重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十幾步,又坐下來道:
“歐陽先生自從退出白蓮教後,就再也不和師父來往了,這些年他多在西北陝甘一帶,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還有這江山令之事,我已經派人去了延安府秘密查證,加上陝北三十六營,將來大明的內亂,極有可能從西北開始啊。”
萬無水說完,臉上憂患之色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