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語剛落,兩隻混魔獸就衝了過來,只見離燁一手橫劈過去一道火光,隨後縱身躍起落在混魔獸身上,直將像亭曈的方向引去,而幾乎就在同時,離燁一手對準界門,界門結界上居然被生生的灼燒出一個洞來。
我看準時機就往界門外跑,可我一腳剛踏過結界,眼角餘光便見離燁一手向亭曈襲去,而亭曈一劍對準火山口插了下去,幾乎就是在離燁的手觸及亭曈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火山中爆發出來,將亭曈離燁以及對離燁張著血盆大口的混魔獸一起擊飛了出去。
那股力量瞬間把我往回拉去,仿若一瞬間我似乎看見我背後長出來了一雙火焰狀的…翅膀。
“昭昭!”離燁睜大了眼看著我從他身邊擦過,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一種極為難受的感覺從腳底泛起,如同身上的水汽都在逐漸蒸發,即將要乾涸而死一般。
離燁死死的抓住我的手,我張了張嘴卻卻發現咽喉已經乾的發不出一個音節來。
而那股力量卻像是一雙巨大的手,硬生生的扳開了我和離燁。
我再沒有力氣反抗,被那力量一下扯入到了岩漿中,周圍的飛沙走石如同漩渦一般跟著,隨後在火山口形成了一塊巨大的岩石,直接將火山口給死死封住。
就在我掉入火山口那一瞬那股力量一下消失,我一手抓住周圍的巖壁,頓時手上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我咬牙看著一邊一塊較大的岩石,一咬牙用力將自己甩了過去。
這座火山裡面看上去比從外面看大了很多,我站在岩石上,望著幾乎是一望無際的岩漿。
這便是蜉蝣與大海。
我靠在牆上坐下,方才被岩石燙傷的手已經開始逐漸恢復。
我深吸一口氣想要讓自己的心神定下來,但這裡面又悶又熱,心頭總是莫名的有一股火氣,這股火氣同我執行的心法相沖,讓心神完全無法平靜下來,反而越來越煩躁。
心中慌悶加上因這岩漿的緣故,我便想擱淺在案上的藍鯨,一呼一吸間都能感覺心肺在燃燒,我頗有些煩躁的往牆上錘了一拳。
這一圈下去,那塊鬆動的岩石今日被我砸了開,露出一朵花一樣的形狀的石塊來。
我見這話的形狀有些眼熟,便拿起來在手心細細觀摩著,拿著這花石,我心裡好像就自己逐漸平靜了下來。
這花的形狀…
我眯起眼仔細的看了看,突然發現這花很像孃親親手種下的那顆冰海棠樹開的花。
我伸手碰了一下它外層的岩石,我食指剛一挨上去,那石頭便兀自碎開,化作粉末,只留下我手心那一朵渾身通紅形若海棠又似火焰的花。
我好奇的看著這話, 腦海裡忽然響起來一個聲音:“昭昭,吃下去。”
這聲音嚇了我一跳,可我四處望去並未見到有人,我當做自己聽錯了,可就當我要放下這朵花的時候,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昭昭,吃下去。”
這回我將這聲音聽了真切,不由一愣,隨後呆呆的開口道:“孃親?”
那個聲音沒有再回答我。
我看著手上這朵火焰海棠,一咬牙,送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