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那個話還沒說兩句就紅眼睛的愛哭鬼,肯定沒對她說真話。
她心裡的痛意襲來,可她又覺得鬆了口氣,竟隱隱有些歡喜。
“那小枝喜不喜歡青荇仙君?”
“青荇仙君?哦,幽檀山那位是吧,你難道不知道嗎?當年月老那廝誤牽了紅繩,害得小枝和青荇仙君被紅繩反噬,痛苦不堪。小枝若是喜歡青荇仙君,又怎麼會受那噬心之痛。”花曲柳揪著胸前的衣襟,彷彿痛的是他。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夏雲澤不知從哪裡撿來一枚苦心果,讓小枝在上古七星禁咒解除當晚服了下去,她心有不甘,不願忘了陸七,最終心力交瘁,昏睡不醒。小枝,小枝多可憐啊,嗝……她和陸七,就和她父君孃親當年一樣可憐。”花曲柳的記憶像開了閘,從三千年前滾滾而來。
小枝怔住,父君?孃親?這對她來說,是十分陌生的兩個詞。
小時候她曾問過師父,自己的爹孃是誰,師父說她和小蓬都是他在回龍山裡撿來的,對她的身世並不知情。
從那以後,她便不再關心這個問題,只當自己是野生的。
原來,她也是有爹孃的嗎?
“小枝的父,父君孃親是誰?”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花曲柳眉頭皺得極深,彷彿那烈酒在灼他的心、燒他的肝,他搖搖頭,痛苦道:“我答應了他,再也不提起這件事,不能讓小枝知道,對,他說要小枝以新的身份,過新的生活。”
他說得混亂,小枝心急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更不會告訴小枝。”
花曲柳歪著腦袋,盯著小枝,突然伸出手指點在她的額頭上,傻笑道:“哈哈,小枝,你逗我呢,你不就是小枝嗎?”
小枝:“……”
您這是真醉了還是裝醉呢?
罷了,這個問題先放放,小枝又道:“好好好,我們不說這個了,我問你,噬心之痛是因紅繩反噬,與蠱毒沒關係的嗎?”
“蠱毒?什麼蠱毒?”
“你幫我看看,這個是什麼?”小枝將手心開啟,伸到花曲柳面前。
花曲柳拉過小枝的手,只看了一眼,就瞭然,又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才道:“這不就是靈元嘛,讓我瞧瞧,是誰腦子有病,將自己的靈元送給你?”
花曲柳眯眼瞅了片刻,道:“有魔的氣息。”
“這靈元不能送人的嗎?”小枝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