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鬼侍看不下去了,這上界的仙君怎如此囉嗦,白了一眼月老,它幽幽開口了:“這位仙君也不必再多了,我們鬼主大人有令,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從幽檀山出去。別青荇仙君願不願意走,便是您,如今也是走不聊。”
月老嘴角抽了抽,最終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曼殊沙華叢中,棒槌總算不再瞎蹦躂,沒過多久,便叼著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跑向鬼帝。
鬼帝摸了摸它的狗頭,又在它眉心注入一縷靈力,道:“開啟觀陣鏡。”
棒槌哼哼哧哧地將石頭放在花叢中,一屁股坐在地上,兩隻前爪按在石頭上,閉上了它的狗眼。
它再睜開眼時,只見那塊黑石銀光大作,化作了一面銀光閃閃的鏡子,攤在花叢鄭
銀光散去,眾人立刻圍了上來,待看清鏡中景象時,皆倒吸一口涼氣。
滿目的白衣翻飛,那不是鬼靈,是三千年前隕落的仙君!
可他們又不是仙君,他們看上去詭異無比,更像是畫皮精怪,傀儡人偶。
在他們中心,魔界少主護著身後的女子,一手銀電如鞭,一手執御邪劍,神色凝重,大殺四方。
而那女子臉色慘白,閉著雙目,嘴裡唸唸有詞,不知在幹嘛?
“枝呢?”月老驚呼道。
青荇仙君聲音微顫,道:“在竹簍鄭”
“枝又是誰?”鬼帝已經頭大如鬥,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月老一指瞪著眼睛扒在觀陣鏡邊的棒槌,道:“它的主人。”
“什麼?”鬼帝彷彿被雷擊中了,回,回龍山那位也下山了?
觀陣鏡中,雷電噬仙靈,御邪斬魔心,黑血噴湧,螢火四濺。
陸七一身玄衣如墨,被那魔鬼的黑血浸透,宛如暗夜裡的幽靈,於那雪虐風饕的雪原中,艱難前校
衣袍已被撕裂,臉上染了黑血,頭髮散亂,呼吸沉重,唯有那雙深如寒潭的眼睛,依然暈著嗜血的光。
“這魔界少主怎麼會雷火訣?還有銀電?我記得這是龍城上仙獨創的絕招啊。”月老雖對魔界少主放火燒山的事蹟有所耳聞,可誰能想到他放的竟然是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