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文君似乎已經看懂了天下,如今的天下不再單單屬於王的天下,而是眾人都有野心,且這份野心,在於週末之禮儀斷結而開始,所以現在的天下不再是王者說了算,而是強者說了算,燕國之前丞相謀權就已經體現出了苗頭,在後秦滅周王畿,眼下田丹密謀奪權等等,越來越明顯,當然也別覺得齊王是傻子,齊王之所以能夠成為王者,也是經歷過了諸多挫折而上位,所以天下的大趨勢,自然也是一目瞭然。
而昌文君所看懂的,所明白的一切,不過就是週而復始的人性,人性本惡,貪婪自然存,所以在此天到底是有多麼的可怕,也許現在的昌文君才明白了一點點。
相比秦國,也許最多就是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問題,但是其他的諸侯國國們卻完全不同,由於國之大趨勢,又因為國策,所以任何大臣都可以動腦筋如何篡位,雖然此行為大逆不道,但是為了根本的利益在所難免的就是血一般的對抗,個人的利益人人期待,可惜的是在齊湣王近親不近賢的情況之下,所導致的則是朝中的一些忠臣心灰意冷,再者還有燕國的大肆壓力,看似表面平靜,其實玄機藏於其中。
臣子們心中所懷的野心,如果想剋制,唯一的方法就是為王者,當駕馭臣子們的野心,否則將所帶來的災難,可以說是後患無窮,眼前齊國乃至諸侯國們的臣子往往區分為兩種,由於中原諸侯們長期處於一種安逸的生活下,那麼虎視王者之位的可能性不是沒有,只是機會不足,另外王者昏庸重親不重賢也會產生不良的後果,當然眼下雖然蘇秦給齊湣王所出的點子,一切甚好,只是沒有什麼實質的利益,如此以來,齊湣王對於蘇秦似乎還不太放心。
燕國南地,齊國集合了七萬大軍,由蘇秦與田柯帶兵,相對應的燕國,也集中了五萬大軍,雙方交戰於饒郡,此時的燕國的主帥乃燕成,副將戎猶已經已經集中了大軍準備同齊國一戰雌雄,少有的摩擦以後,燕國損失幾員小將,且這時候昌文君帶領五千精騎趕到了饒郡以後,並形成了突圍模式且此時,就在饒郡派遣出了七位將領,但可惜的是,燕國群將所要面對的人是昌文君,所以不出幾個來回,基本上燕軍將領依次被擊落,當然眼下在昌文君的心中,最重要的則是讓齊湣王的野心完全蓬髮,只有如此,才能真正的實現欲擒故縱的走向。
齊國大殿,齊湣王召見群臣,隨後馳風出列,並報告了前線的戰況,瞬間,齊湣王拍手叫好:“實在是太好了,寡人就知道相國蘇秦不會讓寡人失望,因為寡人知道,鬼谷子的徒弟蘇秦先生,絕非常人也,如今我齊國將要在我田地的手中,發揚光大,對了,如今田文那邊如何了”
“回稟大王,有可靠訊息,田文如今同秦王交談甚好”
“那就好,如今天下,東西二帝,非我齊湣王與他昭襄王莫屬,只要秦國答應如此條件,寡人立馬就派遣上將軍吞併宋國,隨後直接北上徹底的給燕國最後致命一擊,眼下一切的轉折點就掌控在田文的手上了”齊湣王一副擔憂的表情。
另外一邊,也就是在咸陽城內,田文等待昭襄王,可惜在此刻,昭襄王卻遲遲沒有出現,這下子使得田文有幾分著急,因為田文知道眼下,齊國的大軍正在與燕國交鋒,如果可以成功的吞併宋國,那麼給予齊國北上將產生十分強大的後坐力,且如果秦國不與齊國同盟,那麼一旦齊國攻伐宋國似乎趙國與楚國就可以藉此機會伐齊國,而沒有秦國的上線牽制,齊國的大軍就會被困於饒郡,上不得進攻,退不得善守,如此以來前後夾擊腹背受敵,所以田文此時非常緊張,目視傳話使,田文不時而道:“你家大王為何還沒有出現?是否田文的所代表的齊國的決心不夠”
“公子多慮了,我家大王碰巧出去狩獵,這會兒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公子稍等就是”
“沒有說多久才能回來嗎?”
“公子,我只是一個下人,如何敢打聽主子的去向又或者時間”
“那倒也是,難為你了”
“無事!”
田文自己揣摩著,齊王突然讓自己到訪秦國,確實有幾分唐突,而之前也沒有跟秦王商量好,眼下又急於出兵饒郡,顯得大體之上滿有被動感,當然雖說話如此,當時眼下,秦昭襄王嬴稷,卻已經早早的在門簾以後,靜靜靜的觀望,隨後嬴稷緩行幾步,走到了後殿,這時候范雎丞相過來,並參拜秦王:“大王,讓公子田文等待太久會不會不太好,有失禮數”
“哈哈,我給齊王之言,讓他放心攻打燕國,他還真打了,眼下的齊國可謂是騎虎難下,當然此時田文求助我秦國,無非也就是讓我秦國牽制住楚國與趙國,從而齊國可以放心大膽的吞併宋國,好一個假燕伐宋之策,如果我秦國鑄就了齊國滅燕,以齊湣王田地的個性,那時候還不叫我秦國沒好果子吃,再者,對於趙國我秦國確實可以賣面子,對於楚國我秦國也可以勸說,但是這一切無非就是扺掌齊國更大的野心”昭襄王話後,詢問范雎如何看待。
“我王,如此甚好”
“什麼?強齊甚好?丞相請解釋一下你的言論”
范雎露出了一副奸笑的鬼臉,隨後告訴王:“大王,眼下我們就是要齊國放心大膽的滅宋攻燕,而只有如此,齊國才會源源不斷的投入兵力,而這時候我們秦國在跟其他諸侯國開一個諸王會議,並昭告天下,說那齊王滅宋,乃天地倫理不容,且大逆不道的的事情,那麼齊國等於就是跟天下諸侯為敵了”話語至此,秦王冷笑:“大逆不道?你這話是說寡人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