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聞到什麼氣味兒，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兒，湊到羿小年身邊嗅了嗅，眼珠子轉來轉去，上下打量羿小年一番，好像在確認某樣東西：
“有血腥味兒！”
隨後好像已確定某種東西，驚訝地大叫道，
“香水味兒！胭脂水粉味兒！鼻子上還有口紅渣渣。”邊說邊遠離羿小年，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的鼻子，忽然發現一旁有老人，怕被奶奶聽到，逐漸壓低聲音，最後總結一句，說道：
“你肯定去逛青樓了，然後殺了人。”
女人真是厲害，或者說這水瑤真是厲害，不得不佩服！這推理能力真是嚇死人！關鍵是這事兒太丟臉了！
這半天消滅犯罪證據的機會被他浪費了，居然忘了清洗一下，羿小年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起碼也要洗把臉，去掉被別來無恙親吻過的痕跡。
羿小年臉色“刷”一下紅到脖子根，左顧右盼當傻子，當做不知道她在說啥。順便瞄一眼其他人，重點看看白洛師姐，瞧她的反應。
他發現眼前三個女人臉上都停住笑，直勾勾盯著自己。羿小年不知道如何回答，沒去是假的，去了就喝了幾杯酒，看美人跳舞，看大白腿，然後殺了人，與美人接觸都是被動，被摸了幾下，被親了幾口，又沒幹那事兒。但是翻牌子是主動的，敲門主動的，留下來也是主動的。
身體都可以說成是被動的，但至少說明當時心是主動的。
想起來都有點複雜，說出來更復雜，沒法解釋。
手足無措之際，只好俯身蹲在奶奶身邊，握著奶奶的手，抬起頭看奶奶，裝作若無其事。
奶奶聽力不太好，水瑤說的話聲音小的她都沒聽見，香水什麼的也聽不懂，年輕人的事兒她也不想管。就一臉慈祥地看著羿小年笑，然後又看看白洛師姐她們，指指簸箕，示意她們吃東西隨意。
白洛師姐她們三人微笑回應奶奶，抓起簸箕裡的乾果捧在手裡，漫不經心地啃著，木然地盯著羿小年。
水瑤已經跳到師姐邊上，跟白洛師姐說了幾句悄悄話，挨著白洛師姐坐下來，敲敲面前的石桌，示意羿小年過去說話。
羿小年看著她，強制自己擺了個笑臉，但沒動。眼神忽然大義凜然，視死如歸。好像在說，爺就是去了，怎麼滴！
這時莫卡路肩上響起了長劍的開合聲，聲音凌厲，聽著怪嚇人的。磨刀霍霍，似在威懾！
奶奶雖然聽力不好，眼神卻好使，貌似瞧出了什麼問題，就對羿小年說道：
“幾個姐姐好像有話跟你說！你快過去吧！”說著奶奶便站起身，“我去瞧瞧兔子，給它們喂點食兒！”說著匆匆離去了。
奶奶個子很小，但身體健朗，步履匆匆。
奶奶走後，水瑤又敲敲桌子，厲聲說道：
“壞蛋！快過來把話說清楚！”
沒法，奶奶一走，只能正面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羿小年就跳過去，坐在她們三個對面，張口就來，解釋道：
“我可啥也沒幹啊！昨天冰火使者說好了帶我去魔界的，誰知道半路上……”
羿小年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一遍。不重要的說的細緻，重要的省略或者一句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