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盈眉頭緊皺,憂慮地看著王曾,又轉頭對著“融者”首領道:“可是我怎麼沒聽說,他為啥不親自來?”
“融者”道:“夫人,大人有要事在身,便派我們前來。請夫人別為難我們,我們只是奉大人命令列事。”
或許是預料到王盈可能會為難他,所以直接給王盈打了個預防針。
王盈自然知道,若是虢窈窈去王宮,便沒什麼好果子吃,她又這麼愛虢窈窈,一直不肯交出虢窈窈。
王曾看著王盈,也不好說什麼。
“融者”見好心好意規勸無效,便厲聲發出最後一次警告:“夫人,少傅,今天我必然是要帶走小姐的,如若你們阻攔,就別怪我強行將小姐帶走。我相信,就憑我個人的實力,王府中還沒有人可以與我匹敵,如果我強行帶走小姐,易如反掌。”
王盈頓時怒火中燒,對著“融者”吼道:“來啊,你強行一個試試?我說了,要帶人,讓虢石父他自己來!他不來誰也別想帶走她!”
“融者”深嘆一口氣,身體隱去,欲用《影刺》強行進入帶走虢窈窈。
“我和你走!”一個女聲打破王盈的幻想,虢窈窈從內間走出,走到正廳王盈的旁邊。
王盈苦著臉抱住虢窈窈泣道:“你真的要走?你父親這次肯定又不知道會拿出什麼證據來質疑你,你真的想好啊!”
王盈泣不成聲看著虢窈窈,覺得虢窈窈自從回來後就一直被虢石父針對,心裡母愛氾濫,不忍虢窈窈離開。
虢窈窈告慰道:“娘,別擔心我,我會沒事的,雖然他討厭我,但是自始至終他也是我父親,怎麼會對我做些什麼啊!”
王盈的臉因為擔憂變成苦瓜臉,哀聲道:“你父親就這樣,你到王宮後順著他便是,他就不會那麼為難你,你知道的,你父親把權力看的過於重要,更甚超過親情。你只要做不威脅他權力的事,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虢窈窈連連點頭,起身走過去抱了抱王曾以示告別,轉身走向“融者”首領。“融者”眾人把她帶上轎,即向王宮走去。
王盈看著虢窈窈漸行漸遠,長一聲短一聲不住地嘆氣,忽地轉身對著王曾罵道:“你剛才怎麼不幫我說話?我還說你幫我說話我底氣都大點,誰知道,你連話都不幫我說,真是讓我大失所望。”說完扭頭就像府內走去,怒氣衝衝,頭也不回。
王曾看著王盈,走過去想要解釋,可是王盈始終充耳不聞,回到房間,“嘭”的一聲,關上房門,獨自在裡面待著洩怒。
一個時辰後,虢窈窈一行人到達王宮。
“融者”先行去彙報,虢窈窈則在城影軍的護送下,到了虢石父所在的大殿。
虢窈窈深呼吸一口氣,踏步走進大殿。
虢石父坐在大殿正中,閉著眼睛,手撐著頭靜靜等待著。虢窈窈一踏進大殿,虢石父聽到聲響,緩緩睜開眼睛,看見是虢窈窈,一瞬息,就閃到虢窈窈身邊,手裡還拿著凳子,示意虢窈窈坐下,轉而又是一瞬間,已經坐在椅子上。
虢窈窈有點受寵若驚,定定神,行了個禮之後,坐在凳子上。頓了頓,對著虢石父平靜地說道:“父親大人找女兒可有什麼事?”
虢石父故意寒暄道:“你最近可在王府過得好?”
虢窈窈莞爾一笑:“女兒在王府過的很好,父親不需要擔心,只是不知父親有何事讓女兒前來?”
虢石父呵呵一笑:“我這次讓你來,是想問你,你覺得你舅舅和你母親的關係如何?”
虢窈窈頓時明白虢石父的意思,她在王府這幾日,也不是無所事事,她雖然沒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但是卻發現一個非同尋常的事:舅舅王曾和王盈的關係可沒這麼簡單。
幾天前,虢窈窈說起身將王府摸索個遍,對以後的行動也好做鋪墊,免得到時找不到路。王曾讓虢窈窈從王盈處搬出來,單獨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虢窈窈於是順其自然的住進新房間中。
當天夜裡,虢窈窈偷摸起來,小心翼翼地開啟門,摸黑著出去準備熟悉王府。正走在過廊,看見王曾竟然也在鬼鬼祟祟地摸著走。虢窈窈疑惑不已,心裡想著,這王府不就是他自己的家嗎?為何還要如此偷偷摸摸?虢窈窈瞬間好奇心起來,自作主張跟蹤著王曾,發現王曾走到王盈房間門口,輕敲門之後,裡面應了一聲,王曾就推門進去。
虢窈窈走到王盈房間門口,聽到王盈嬌聲道:“你別……,上床再說。”王曾道:“怎麼?你還不樂意?”隨後兩人相繼上床……
虢窈窈蹲在原地,瞠目結舌,她自己是有孩子的人,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舅舅和母親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