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干渴的心田忽然被人撒上了一整罐的蜜糖,那又濃又甜的蜜順著裂隙的土地一點點滲透進來,一直進入到他心臟的最深處,發芽落戶。
從今以後,他每一次的回味都是甘甜無比。
楚嫵又問,“你剛才是在不高興嗎?為什麼?”
她的眼眸漆黑,但卻溫暖又包容,彷彿能容許他一切的恣意和放縱,有一瞬間,西澤爾幾乎要忍不住將話脫口而出。
但還是憋住了。
太、太唐突了。
兩人目光交匯著,緩慢的,可接下來的每一秒,西澤爾都變得緊張了起來,生怕對方將自己那點想法看穿。
“不、不要再說了!”少年突然開口,嗓音比之先前稍微尖了些許,是在掩飾自我的慌張。
“跳舞、我們現在就去跳舞!!”
說著,就去拉楚嫵的手。
小王子過於慌張了,都沒想起男女授受不親這事,等反應回來時,女子柔軟又溫暖的手便已經在自己掌心裡,乖巧得任他握住。
感受著那一點點傳過來的溫度,楚嫵從後面就看到,少年的耳尖紅得更厲害了。
楚嫵不由輕笑,跟意識裡的雪糰子感嘆:
“到底還是小孩子呢,一點都不會隱藏心事,但也……更可愛了。”
雪糰子圍觀宿主的愛情都是習了慣了的,做鹹魚狀。
【自然是比不上你這種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了,以及——他還是個孩子千萬不要放過他啊啊啊!】
小王子是本著躲避的心態拉楚嫵過來的,可兩個人真正到舞池裡,他又愣住了。
現在應該怎麼辦?
跳舞的時候兩個人要湊得很近,還有手和腳……他現在手腳要往哪裡放才比較合適?
第一次跟女伴一起跳舞的小王子,覺得自己是男人,應該承擔某些責任,但實在想不出個辦法來,又偷偷看了楚嫵一眼。
而後,就被楚嫵的目光逮到了。
她似乎就一直這麼靜靜的看著自己,目睹了他全部笨拙的緊張和窘迫,偏偏還不戳穿。
那麼壞心眼,又那麼……得他喜歡。
他一定是生病了。
生了一種,只要見到女巫小姐就會胡思亂想的病。
新一首音樂已經開始放了,楚·焉壞焉壞的·嫵終於開口了,“你……會跳舞嗎?”
小王子的臉蛋有點紅,羞的,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
“會的,我有學過的。”似乎怕楚嫵嫌棄他跳得不好,“舞蹈課的老師誇我跳得很好,你——”
猶豫頗久,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