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一下劇團的經理,以資管公司的名義向劇團捐贈800鎊,再以我個人和會長個人的名義各捐214鎊。”
法拉明掏出本子唰唰記下:“需要贈言麼?”
“贈言……”卡門點著嘴唇思索片刻,“就說我很喜歡最後相愛之人天人永隔的那一幕,它象徵了一種精神,在這個特別的時間,指引著邁阿密人為我們的城鎮奉獻一切。我很喜歡。”
法拉明的筆頓了一下:“呃……女士,可戲才演到第三幕,聖瓦倫丁還在典獄長的監牢裡,離上刑場還遠著呢……”
“他總會上刑場的。”卡門無所謂地玩弄著自己的觀劇鏡,“對了,他是被斬首的?還是絞刑?也可能是火刑吧?”
“很遺憾歷史並沒有記載瓦倫丁的死法,而且我聽說為了鼓舞城裡計程車氣,編劇改寫了瓦倫丁的結局。上帝派天使降臨刑場,典獄長被感化,邪惡的貴族被燒死,瓦倫丁和弗蕾婭有情人終成眷屬,大概就是這樣。”
咔!
觀劇鏡的握柄折了……
卡門眯著眼睛笑得溫柔:“啊……原來是大團圓結局麼?捐贈減半好了。”
“哈?”
“資管公司捐400鎊,我與會長各捐100鎊。贈言麼……”卡門把觀劇鏡一丟,端起茶杯遮住口鼻,“讓他們的編劇好好讀讀莎士比亞,再接再厲吧。”
“呃……是。”
……
邁阿密圍城戰。
這場戰爭在洛林前世的歷史上一定沒有發生過。
因為在那段歷史上,邁阿密的創始者理查德.菲茨帕特里克直到1830年才從塞米諾爾人手上買下邁阿密河口的土地。
在那之前,白人對這一帶而言從來都只是微不足道的過客,印第安人,或者說南佛州印第安塞米諾爾人才是這裡當之無愧的歷史主演。
塞米諾爾人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與生活在開拓城鎮的西班牙人和平共處,直到美國人伸出自己的觸手。
1818年,第一次塞米諾爾戰爭,美國遠征軍把塞米諾爾人趕到南佛羅里達,但堅韌的土著也讓美國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1835年,第二次塞米諾爾戰爭,白人挑起了塞米諾爾人內部的矛盾,這場持續七年的浩蕩內戰幾乎讓這個印第安民族血脈斷絕。
1855年,第三次塞米諾爾戰爭,已經衰敗的塞米諾爾人終於不再是白人的對手。他們被大肆屠殺、捕獵,只剩下零星的血脈逃進南佛州中部的大澤苟延殘喘,徹底失掉了佛羅里達這座舞臺主演的地位與身份。
洛林本對這段冷僻的歷史一無所知。
但可笑的是,兩段歷史最終流進了相似的河床,由他一手導演的邁阿密圍城戰居然走向了與血腥的第二次塞米諾爾戰爭相近似的發展道路,即白人成為配角,內戰才是根本。
1月26日,佛羅里達土著部落,塞米諾爾族的阿恰卡部落向邁阿密團的防線發起攻勢,邁阿密圍城戰開啟。
在此後的日子裡,以阿恰卡部落為首的印第安土著和西班牙的邁阿密駐軍在這段寬度不足一公里的狹小戰場上展開了激烈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