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舷結束!”
密斯特拉號上,安妮的吼叫和水手們的呼喊融在一起。
“馬上把主桅帆上的火撲滅,組織人手補帆,盡最大可能把帆保……判定失能?”
安妮張了張嘴,輕咳兩聲就換了表情。
“裁判判定主桅1號、2號掛帆失能,前令收回。暴露狂,挑兩個人去把帆上的火頭壓滅,卷巴卷巴裹起來,別讓船上的裁判難做。”
“野女人,你的切諾里老爺才不是什麼暴露狂!”
“是是是,你只是不喜歡穿衣服。”安妮敷衍地擺著手,突然吊起眼角,殺氣縱橫,“蠢貨,去滅火,不然我就滅了你。”
“嘁,你的切諾里老爺也不是蠢貨!”切諾里弱氣地抱怨了一聲,扭頭轉身,飛也似下樓。
“各單位統計損傷,人員傷亡、艦艇損傷,還有判定損傷,用最快速度上報指揮席,不得拖延!”
甲板上到處迴盪著安妮的聲音,沙啞,野性,卻能讓船上的人打從心底感到安心。
船員們視她為艦長的膽魄和喉舌。沒有她,法芙娜的性格連和人正常交流都做不到,正因為她,從前的白鵜鶘、現在的密斯特拉和第一編隊才能一次又一次做出連他們自己都驚豔甚至驚嚇的戰術動作。
比如就在剛才,他們和亞提斯貴婦人號對線了……
先是70米內艏炮對波,接著像穿針一樣插入貴婦人與新生代號之間僅50米寬的艦距,緊貼著……用字面意思緊貼著貴婦人的側舷生生擠出了包圍圈。
他們做了這麼了不得的事,可他們居然還活著,不僅活著,密斯特拉還保持了大體的判定完好,傷勢至少比貴婦人和新生代號要輕得多得多!
從馬後炮的角度來看,剛才那場心驚之旅根本是計算和運氣最完美的結合。
身為二代侍神級的首艦,密斯特拉號參考瓦爾基里的經驗最大限度提升了攻防兩端的配置。
僅實裝的部分,二十四磅短炮替換了原本配置在上層的十二磅長炮,每舷6門,兩舷12門。
上層甲板進行了封閉式處理,抬高了原本較低的幹舷,炮艙外船殼加裝了每舷16塊,共32塊1.5英寸外掛裝甲,在50米距離需要十八磅直擊才能擊破,二十四磅以上才能擊穿。
保護桅杆的鐵圍擋也是瓦爾基里首踐的設計,還有活動式擋炮板,配合封閉式上甲板,能夠強行把密斯特拉的舷高抬高到與貴婦人設計高度等同的地步,極大地為艦上人員提供保護。
憑著這些升級,尤其是防守端的大幅提升,他們真的達成了做夢都不敢想的完美。
相對距離40米,相對速度9.2節,密斯特拉號在炮擊後轉向右舵5度切舷,切入時與貴婦人號距離僅7米,至平行交錯時兩艦的舷距縮至小於3米,三度碰擦,先後崩飛了四枚甲片,網狀底架大幅變形。
她就在這種距離上與貴婦人、新生代號兩艦對射。
新生代號射距35至40米,16中11,七發直擊。
因為舷高較低的關係,沒有一炮成功拋高,判定密斯特拉右舷甲片擊飛5,封閉上甲板破損兩處,3號副炮(二十四磅短)失能。
密斯特拉號16中7,三發直擊。其中一發判定擊穿,新生代號第6第7兩尊主炮失能,一發拋上甲板,判定擊穿並造成火災,水手損失6人,司帆手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