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們的區別麼?”海娜沒頭沒尾地問。
“我們?”卡門?異道。
“你和我,肖三妹和莎倫。”
“我們?”卡門重複著一模一樣的詞彙和語調,但意思卻截然不同。
海娜伸手從背後扼住卡門的脖子,把她的頭抬高,逼著她把耳朵送到刺客的唇邊。
“從懂事開始父親就告訴我,我未來的丈夫會有四個妻子,這是富庶和地位給他的,是真主允准的,我要謙卑,這是義務。”
“恰好肖三妹的情況和我很像,王也和我說,清國的女人有三從四德,男人有三妻四妾。”
“我們從未想過獨佔,所以我們亦不為此事困擾。”
“但你不同。”
“你,莎倫,皮爾斯,還有洛林,無論你們信仰什麼,如何信仰,你們都把這當成了一場勝者唯一的慘烈戰爭,男人逃避著戰爭,女人渴望著戰爭。”
“如果真的有戰爭,我早就把你的喉嚨切開了。”
海娜用纖長的手教在卡門的咽喉輕輕一劃,忽就放開她,縱身跳遠。
“你說過只會打打殺殺的女人不擅長幫男人解決問題,但你忘了我們擅長消滅問題。”
“你為什麼沒有被消滅呢?真奇怪,我又不喜歡你……”
海娜的聲音飄遠了,這些卡門印象裡從未出現過的充滿感情的聲音越飄越遠,直到在走廊的盡頭消失,只留下餘韻。
卡門呆呆地站在原地,那顆每年要處理上百萬鎊的聰明腦袋一刻不停地梳理著問題。
為什麼沒有被消滅……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是唯一的,因此她根本不是海娜的問題。
“但你是我的問題!你不僅是我的問題,我們還一塊成了洛林的單選題……”
卡門咬緊嘴唇。
“明明是個根本不會安慰人的蠢女人!你讓我更煩躁了!”
“莎倫!我要非洲分會所有商船的船期和位置,還有500公里內所有非葡萄牙控制碼頭的商品清單!”
“我知道昨天的就在我桌上,但我要今天的!30分鐘!”
“還有議題!擬一份議題,明天的副手碰頭會需要正經地討論難民保溫和防疫的問題,我不想再告訴他們鯨骨束胸不會勒斷女士的肋骨!”
“讓我們的參謀跑起來,莎倫,他們太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