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棠笑起來:“你怎麼什麼都能猜到,不如來做我的幕僚吧。”
雪懷上下打量她一番:“有山你嗎?”想她能來找自己訴苦應當無事,便又問,“損失大麼?”
嶽棠一笑:“你怎麼不問我如何發現的,不好奇嗎?”
雪懷:“不重要。已成事實,首當其衝是補救和善後。”
嶽棠促狹地笑道:“那,大師若是喜歡了一個女子,已成事實,要如何補救和善後?”
雪懷一噎,略略偏移目光,道:“這種類比不妥,出家人不可產生此種情愫。”
嶽棠只是看著他笑,帶著嘲諷和玩笑似的輕蔑,令雪懷的目光更為偏移。
“那,假如呢?假如你喜歡上一個女子,要怎麼辦呀?”嶽棠又問了一遍。
不依不饒,就是這般不依不饒。
心中輕輕嘆,雪懷緩緩答:“珍她重她,保她護她,妥貼藏之,周到暖之。”
嶽棠沒想到他真的答了,還是這種她從未聽過的言語。她浸淫金銀窩多年,看慣了男女之間的迎合討好虛與委蛇,見多了家族聯姻下的彼此利用貌合神離,也曾聽聞所謂真摯的感情,卻從未親眼見過,親耳聽過。
而今,有個人在她面前出口。
雖然並不是對她的。
但她卻想把這當成是對自己的。
狂躁的佔有慾直衝靈,嶽棠一把攥住雪懷手臂將他拉近自己,凝視著他的雙眼道:“大師,待此間事了,你來做我的幕僚,如何?”
改名換姓,跟隨在我身邊,不管旁人如何議論,我都會保住你。
雪懷聽懂了這話裡的意思,沒有迴避嶽棠的目光,凝視著她的眼睛道:“謝將軍,但我已經過,我一心皈依我佛。”
他甚至還微微笑了一下。
應當笑得還算自然吧?他心裡這樣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