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斤’抬起頭,目光落在了‘鄭鬼骨’的身上,眉頭微微凝起。作為正派人士,‘劍三斤’對於‘鄭鬼骨’這樣的‘邪魔外道’,自是極度反感。
可如今,這位‘邪魔外道’,竟然大搖大擺地,騎高馬走在街道上。心裡,總是有種莫名的小憤怒。
北堂次駒的臉上卻是波瀾不驚。他對於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從小便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北堂駿很小便拿著一種憎恨的目光看著他,看得他心裡毛毛的。
葉君臨的拳頭再度,緊緊的握了起來,心裡如同波濤翻湧。
北堂次駒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君臨,既然我皇兄要去‘越侯府’,不妨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葉君臨,沒有答話,不過他的表情,卻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北堂駿的車隊,一路緩行,外加上熱情的少女少婦的阻隔,北堂駿一直到中午時分,才抵達了‘越侯府’。
侯府的門前,‘越侯’‘顧澗棠’和一干‘越侯府’的高層們,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顧世伯,小侄來晚了,還請您老恕罪。”北堂駿騎在馬上,雙手抱拳,算是給顧澗棠賠罪了。
顧澗棠滿臉堆笑:“大皇子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您遠道而來,遲到個一時三刻的又有什麼關係。”
北堂駿和顧澗棠,相視一笑,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葉君臨隱沒在人群之中,眼睛不斷地在‘越侯府’眾人的身上掃視著,他在搜尋那一個讓他魂牽夢縈了許久的倩影。
沒有找到。
葉君臨暗自鬆了一口氣,心裡泛起了一絲暖意:看來夕顏,還是在乎我的。
北堂駿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只見他的臉上,洋溢起了一個微笑:“顧世伯,夕顏呢?”
“夕顏......”顧澗棠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尷尬:“夕顏...她病了。”
一看便知是拙劣的藉口。
但是,不管是北堂駿,還是鄭鬼骨,卻是都沒有揭穿。官場上的事情,講究的就是互相給面子。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大家其樂融融多好。
北堂駿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絲的不滿,但是他卻將著一絲不滿,恰到好處地掩飾成了一絲驚訝。
到底是皇宮裡長大的孩子啊。
“夕顏病了,沒事吧?”北堂駿的臉上,浮現出了濃郁的關心。
“沒事,小病而已,休息幾日便好,殿下不必掛懷。”顧澗棠樂呵呵地笑著,卻總讓人感覺出一股怪怪的感覺。
“小侄此次前來,乃是向顧世伯提親,我想娶夕顏。”北堂駿看著顧澗棠,眼神之中,帶著某些異樣的光芒。
“殿下此話當真?”顧澗棠原本樂呵呵的笑臉,迅速消散。他看著北堂駿,臉上帶著無比驚愕的神色。就像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一樣。
北堂駿的臉色,同樣驟然變化,陰冷下來的他,實在是讓人望而生畏。
“顧世伯此言何意?”北堂駿看著顧澗棠,眼神之中,有著些許殺氣洩露了出來。
“額......”顧澗棠的臉色稍稍緩和,繼而笑道:“夕顏年紀尚小,又是老夫唯一的女兒,所以,老夫暫時還不想讓她出嫁。”
顧澗棠雖是笑著,但是話語中,卻帶著不容別人質疑的硬氣......
原本喜慶的氣氛,在這一瞬間,僵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