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很亂,偏偏在這個時候高旭還問我這些,我帶著情緒的在手機螢幕上打字回覆:你特麼的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就說約不約?
高旭:約,今天中午我做東,安排個場讓你和程嘉見個面,見面之後需要我回避麼?
我:不需要,我又沒把你當外人,要你迴避幹什麼?那我中午等你訊息,我先睡一會兒。
高旭:回籠覺啊?懶死你算了。
我沒理會高旭的調侃,把手機丟在一邊,用被子矇住了頭,或許是心裡最重要的念想已經有了著落,這一次竟然很快就睡著了。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裡我回到了高中上學的那個教室,景瑤就坐在我身邊,她在低頭做數學試卷,長髮擋住了她的側臉,我坐在她身邊默寫柳永的《雨霖鈴》,寫到“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寫到這的時候,我突然怎麼都想不起來下一句了,我就問身邊的景瑤,下一句是什麼?景瑤抬起頭,我卻看到了陸雨馨的那張臉,特別逼真。她告訴我下一句是:“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我盯著陸雨馨那張臉吃驚的說不出話來,臺上的老師點我的名字,讓我別開小差……
一個奇怪到無法解釋的夢境!睜開眼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這一覺睡的非但沒有輕鬆感,反而更疲憊了。
高旭發來一個飯店的定位,告訴我中午在這裡小聚,躺在床上給墨少傑打了個電話,主要是想問墨少傑到底怎麼處理那個姓王的了,別再向上一次高出人命。
墨少傑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給我發了一條影片,姓王的和他同夥被帶到了一個廢棄廠房內,兩個人被繩子綁在柱子上,墨少傑的一個朋友把紙殼箱扯碎,用這兩人的皮帶固定在上身勒緊,防止紙殼從胸前掉下來,墨少傑拎著鋼管一下一下的抽打在紙殼上,反反覆覆十幾次,兩個人被打的都吐血後墨少傑才罷手,拿掉紙殼之後發現在體外幾乎看不到神傷。
我看完這個影片之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墨少傑給我發了一段文字解釋說道:隔著紙殼打人,不會留下外傷,有沒有內傷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打死也活該。
我心有餘悸,暗暗告訴自己,以後這種事還是別找墨少傑了, 他下手太狠。
套上牛仔褲和T恤下樓,看到老洲正在打掃酒吧的衛生,他見我下來,關心的問道:“怎麼樣?昨天后來沒發生什麼事吧?景瑤她怎麼樣?”
“景瑤她挺好的,在醫院睡到半夜醒了,和我聊了一會兒又睡到今天早上,早上我回來的時候她閨蜜也來接她了,跟她一起回家了。”
“那就好。”老洲對我說道:“有什麼事別客氣,說話就行了。”
我打個指響說道:“能不能給根菸,目前這是最大的事。”
老洲指著吧檯說道:“吧檯裡面有,你隨便拿。”
我在吧檯裡面找到一個半盒的中華,裡面還有七八根的樣子,我拿起來向老洲揮了揮手說道:“這半盒我都拿走了。”
“拿走吧。”老洲說道:“不夠再拿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