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就是個垃圾!”
“你也是個垃圾!”
“小爺早就看你不爽了!”
“讓你這個畜生囂張!”
雙掌猶如一道道恨意,暴雨般的宣洩在蘇蠍臉上,不多時,已經腫的像個豬頭。
“你要怎樣才肯饒過我?”蘇蠍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只見他艱難的哀求道。
“饒你?你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小爺下輩子都饒不了你!”離晨殺意滔天,當初初次遇見時,就想一腳踩碎這廝的頭蓋骨,要不是忌憚蘇連赫,何至於等到現在,於是狠狠一腳踹在蘇蠍肚子之上,徹底斷了後者的氣息。但還是覺得不解恨,索性上前兩手用力,生生將其腦袋擰了下來。
身後的人看得驚呆了,仲環更是猛的動了動喉嚨,從認識到現在,離晨都沒有顯露出自己兇悍的一面,如今見到,才知道,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狠辣程度比他們只多不少。
“那…那把這幾個也殺了?”風妹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臉上沾著幾滴鮮血的離晨,指向身體凝固在原地的幾名御風令侍衛道。
離晨隨手將蘇蠍腦袋塞入一個普通袋子裡,然後緩緩走到九轉金剛刃旁邊,手臂一發力便拔了出來:“當然,與虎謀皮自然與虎同罪。”
白色星力閃過,幾名侍衛的喉嚨下一刻被洞穿,接著恐懼的眼眸逐漸灰暗,御風令的防禦力比起金盾令要強上一些,所以離晨在殺掉他們的時候,用力很大的力氣。
這幾名侍衛算是死得最為憋屈的,就跟著蘇蠍出來一趟,還沒反應過來,就遇上惡煞洞的幾個煞星。
瞧得幾人終於死得透徹,離晨殺意才逐漸消融,深喘了幾口氣,來到老者與小一的面前,扶了起來。
“不要怕,從今以後世上再無蘇蠍這一號人。”
溫和的聲音與剛才大相徑庭,老者與小一哭著拜道:“感謝幾位救了老身和孫女,這樣的大恩怕是今生無以為報……”
剛要下跪,卻被離晨又一把扶起:“老大爺這是哪裡話,家師與鍾城主是好友,而我也看這蘇蠍不爽,即使現在不殺,以後也會動手,只是今天恰好碰上,不然還真逮不著機會。”
蘇蠍的存在就是落日城的一顆毒瘤,如果不盡早摘除遲早會鬧得雞犬不寧,鍾遠山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主,之所以沒有除掉這蘇家,是因為蘇家有關係的原因,既然鍾遠山沒辦法動手,那就交給他來就好了,反正有惡煞洞和君其真撐腰,即使蘇家的後臺來了都對他沒辦法。
殺掉這幾人,並沒鬧出太大的動靜,只是偶爾有些許慘叫聲,幾道寒意刺骨的冷風吹過,惡煞洞幾人草草的將幾具屍體扔到大街上便回房繼續睡覺,像是沒發生過一樣。離晨就不用說了,在此之前,死在他手上的人命也有好幾個,而且遇到過許多的恐怖的場景,現在殺了幾個人而已,早就已經麻木。而惡煞洞幾人當年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更不在話下,只是苦了那爺孫倆,後半夜實在熬不住便跑到謝暮的房間裡臥地而睡。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鄰居街坊早早出了門向露天大雲臺方向走去,路過老者大門前時,盡皆驚嚇得尖叫不止,這裡之前的生活太平順,以至於大多數人,一輩子沒見過屍體,而且還是無頭屍,不嚇蒙才怪了。
露天大雲臺,鍾家與戰家的人三更時分便來到了這裡,周圍的樹木被搬走之後,圓形臺的四周瞬間變得空曠無比。
等待是最漫長的過程,在圓形臺上的人,前一夜沒有多少人睡得著覺,鍾遠山與鍾言更是七天七夜沒有閤眼。
“小不點,落日城的城民會來麼?”
天上已經露出朝陽的身影,望著大雲臺下寥寥無幾的幾人,戰青蝶面露心疼,而後攥著鍾言衣角道。
鍾言閉著眼,偏過頭溫柔的用手拍了拍前者玉手安慰道:“放心吧,他們一定會來的,我知道蘇家的人在我背後使絆子,但我相信這一城的百姓,也相信我老爹的威望。”
其實他心裡也有點打鼓,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要看一個人的威望有多高並不是在他得勢的時候,而是取決於失勢的時候還能有多大的號召力。
晨輝傾灑萬里大地,天邊耀眼的圓盤整個露了出來,直到攀上遠處山巔之上,廣場中還是廖無幾人。盤坐在地上的鐘遠山緩緩睜開眼,眼神略有些失望的看著四周,嘆息一聲,果然,這些人不願意跟他走麼?
假裝咳嗽了幾聲,霸氣絕倫的氣勢逐漸復甦,正要開口,只見城民黑壓壓一片,如潮水般從四周湧入廣場,不到一刻鐘,原本空曠的大雲臺周圍立馬變得人山人海,所有的看向鍾遠山的眼神中,有狂熱,有心疼,有期待。
“來了,都來了!”戰青蝶驚喜笑道。而鍾言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也不枉他這幾天一家一家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