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漢中西部有一高山.名為定軍山.站在山頂可以遙遙眺望見漢中那堅實的城牆和城池前方狹窄難行的棧道.
此刻黃忠和法正二人正站在定軍山一處開闊之地.遠遠的瞭望打量著四周的地形.士兵們則是趁機各自尋找了一個樹蔭遮蓋的yīn涼之處歇息著.儘管他們是土生土長的西川人.可是面對這烈rì的烘烤.也覺得體力有些不支.
“黃將軍且看.山腳那處有個開闊地.四周卻又是雜草藤蔓叢生.若是我們將那夏侯淵引出城池.誘到此地放一把火的話.你說.結果會如何.”法正眯著眼.指向山腳對一旁汗流浹背的黃忠說道.
“哈哈哈哈.軍師好算計.那還用說麼.只要那廝被勾了出來.某定能斬他於壽頭刀下.”黃忠一頓手中的大刀.很是自負的對法正說道.
“如此.今rì歇息.明rì攻城.將軍切記.明rì攻城只是佯攻.”法正用手扯了扯被汗水沾住的衣襟.對黃忠囑咐道.
“某心中有數.斷不會壞了軍師的大計.烈rì炎炎.你我二人尋一清涼之處歇息去.”黃忠感覺法正這人很對自己的胃口.言語裡也親切隨便了起來.
“走走走.這烈rì真真要將人給烤熟了一般.”法正一甩額頭上的汗水.一把拉住黃忠的胳膊就向樹林深處鑽去.
“先生.你為何要委屈自己.”諸葛亮府上.千機一邊替諸葛亮搓洗著腳上的汙泥.一邊忿然的說道.
“呵呵.機機呀.他狂任他狂.我清風拂山崗.不好麼.”諸葛亮一邊擦拭著腳上的水漬.一邊微笑著道.
“是千機.先生.都提醒你好幾年了.”千機端起洗腳水向屋子外邊走去.嘴裡再次的提醒起諸葛亮來.
“好.機機.知道了.機機.”諸葛亮搖著羽扇.看著有些單薄的千機笑道.
“先生.喝茶.”倒完了洗腳水.千機將小泥爐上煮好的茶水.倒了一碗遞給諸葛亮.
“嗯.小千機.你煮茶的功夫.越來越好了.很有些當年我在黃家莊喝到的那種味道.”諸葛亮抿了一口茶水.抬頭追憶著當年的那茶.那物.那人.
“先生.當年你若是當機立斷一點.去向月英姐姐求了親.如今恐怕連孩子都有了.也不至於便宜了江東那廝.”提起黃家莊.千機想起了給他做玩具.買糖給他吃的黃月英來.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強求不得.月英跟了我.未必就能幸福.跟了那廝.也未必就不幸福.”諸葛亮端起茶碗來.輕嘆了一口氣道.
“ì後等我長大了.看見合意的女子.一定早早的下手.”千機輕聲說著.接過諸葛亮手裡的茶碗.又為他續上了一碗茶.
“好.等機機長大了.若有合意的女子.做先生的一定幫你搶過來.”諸葛亮拿羽扇在千機頭頂撫了撫.笑著說道.
“先生.你說此次那個法小子真能拿下漢中.”法正.字孝直.可是到了千機的嘴裡.直接就變成了法小子.千機充其量不過8歲.還是個孩子.他不知道人間那些虛偽的大義.他只知道諸葛亮待他如子.誰和諸葛亮不對付.他就和誰不對付.
“拿下漢中不難.難就難在如何應對稍後曹cāo的反撲.還有孫權的趁火打劫.”諸葛亮吹了吹茶碗裡漂浮著的茶葉末.低聲對千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