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啊!你向劉備請援,糊塗啊!劉表的基業是怎麼沒的?前車之鑑尚在眼前,向劉備請援無異於引狼入室啊!”益州從事王累,拉著劉璋的袖口苦苦勸諫著!
“劉豫州與某兄弟想稱,又屬同宗,焉能害我?”劉璋覺得劉備仁德之名滿天下,兼之又是當今天子的皇叔,自己的同宗兄弟!誰都能害自己,唯獨這劉備不可能害自己!聽得王累的苦勸,有些不耐的掙開袖口道!
“那荊州劉表,基業是怎麼沒的?難道他就不是那劉備的同宗?主公啊,你就是將人想得太善了!要知道,為了王朝霸業,父兄子弟皆是可殺的呀!”王累見劉璋依然執迷不悟,趕上兩步接著苦勸道!
“西川久無征戰,將士們早已經不知刀兵為何物!那張魯,在漢中利用五斗米道蠱惑人心,士卒皆被矇蔽悍不畏死!急切間蜀中不可敵也,你讓我還能向誰求援?曹操?馬騰?還是那江東的孫權?”劉璋也急了,伸出手指,指著王累的額頭就在那裡呵斥起來!
“你妹,個個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叫你們練兵的時候,都說西川關隘險峻,自可拒敵於關外!如今幹起來了,都特麼指望著老子!老子要能上陣,還要你們幹嘛?”劉璋呵斥完王累,在心中暗罵道!
“主公大可遣上將張任,前去增援死守劍閣的吳蘭和孟達!如此一來,雖然我軍兵不耐戰,只要死守的話,想必那張魯急切之間也是無計可施!拖得三五個月,他必定糧草不濟,屆時自會退兵了!”王累向劉璋獻了一計道!
“那劉備又怎麼辦?想必此時他已經出兵前往西川了!”劉璋有些意動道!
“主公一面可使黃權,李嚴守永安!一面可派信使告知劉備劍閣之危已解!他退,主公則可遣使送上厚禮相謝!他進,黃權李嚴二將則可在永安阻擊!況且,劉備身後還有個孫權!他不敢和我們久耗的!”王累見劉璋意動,連忙進一步勸道!
“如此,就依汝之計?”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劉璋也不想假人之手!當下就準備依王累之計行事!
“報!主公,禍事了,禍事了!”劉璋正準備讓王累下去傳令的時候,府外一聲急報告傳來!
“講!何事如此驚慌?”劉璋聽得這聲急報,只覺得胸口一悶,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轉身坐在榻上,強自鎮定的衝那探馬問道!
“啟稟主公,張魯已於昨日拿下了劍閣!吳蘭和孟達二位將軍此刻正率領殘軍退往葭萌關!”那探馬抱拳跪地急急道!
“噗嗤......”一聽西川屏障劍閣已經失守,劉璋急怒攻心之下噴出一口心頭之血!
“主公!主公!”王累見狀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劉璋,口中急呼道!
“快!快!快快遣信使,讓玄德兄前來救我!”劉璋只覺方寸已亂,拉著王累的手就下令道!
“不可啊主公,若是你迎了劉備進川!無異於前門進狼,後門入虎!西川,危矣!”王累終究是反對迎劉備進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