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顧長歌神經質般的叫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狀態也非常的奇怪，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聲音。
“那日，老宗主私下見我，告訴我，柳如晴冥頑不靈，不堪造就，他屬意我成為宗主，將來玄天聖地，也會在我的帶領下，走向輝煌！”
“他只是無可奈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柳如晴算什麼東西？什麼叫修士不應該區分三六九等，不應該扼殺尋常弟子的希望！”
“她懂個屁！別看如今修真界一片欣欣向榮，可三大聖地的高層誰不明白，這不過是繁榮下的假象罷了，資源在枯竭，盛極必衰，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資源不夠用，自然就應該將其用在有能力的修士身上，至於其他人，沒資格享用資源！”
“修真界的資源枯竭，可她也曾經建議過，瀚海仙宮中資源無盡，如果能想辦法攻克，就緩解資源不足的問題！”那聲音又道。
“瘋子，她就是個瘋子，誰去攻克？這些年來，不少修士壽元枯竭，飛昇無望，都選擇探索瀚海仙宮，可結果呢？沒一個人回來！資源不夠，放棄一些廢物，培養一些精英即可，為什麼我們要去付出這種代價，要拿命去探索仙宮，就為了給一群廢物機會！”
“未必是給廢物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數萬年來，除了開山老祖飛昇，後續再也沒一人成功，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問題，瀚海仙宮之中，或許藏著飛昇之謎！”
“有飛昇之謎又如何，誰能夠拿出來？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顧長歌有些莫名其妙，自言自語，好似在跟什麼人對話一般，可宗主大殿附近，唯有他一人。
他有些瘋癲，似乎認準了有人藏在四周，忙不迭的祭出聖器渾天棍，將其握在手中，頓時一股冰涼之意上頭，思緒好似輕鬆了不少。
剎那回身，顧長歌額頭滿是汗水，眼神中也藏著一絲恐懼。
“心魔……我道心失衡，竟然被心魔所趁，差點被他所影響……你為什麼要跟我出生在同一時代！”一聲怒吼，道盡不甘。
他在同時代中，也屬於佼佼者，不說橫壓三大聖地，最起碼玄天聖地中，除了柳如晴，天極這些少數高手，能與他一爭高下，其他人皆不堪一擊。
當年他的確是不佔優勢。
可柳如晴這人不僅天真，而且自大。
修真界歷來都是如此，履行精英培養，只要你有能力，自然能夠爭取資源，沒能力的人，只能淪為最下層的勞力。
可柳如晴卻認為，能力並非絕對，只要肯給這些人機會，他們一樣也有踏入金丹，踏入元嬰，甚至是渡劫境的資格。
只是這得耗費多少資源？
那個女人就沒想過這個道理嗎？
她當然想過。
在資源愈加枯竭的情況下，她提議探索瀚海仙宮，解開仙宮之秘，或許能找到關於飛昇方面的記載，增加飛昇機率，老一輩的順利飛昇，自然就能節省許多資源，不至於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渡劫境高手太多了，大部分都不能順利飛昇，只能在一旁苟到老死。
可他們就算苟起來，也不能不吃不喝吧，靈氣要煉，資源要用，偏偏這個境界，用起資源來，那才叫一個恐怖。
有些渡劫境修士，一天的消耗，怕是都能培養出一個築基境，甚至是金丹境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