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抬頭眼神複雜的看著赫連蕁,隨後眼神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她弟弟是什麼‘性’子,她最是瞭解,若是知道自己死了,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為自己報仇,到時候他又豈能活命?
想到這裡,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再次抬頭看著赫連蕁說道:“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只要你答應,我就告訴你主上的身份。”
赫連蕁和龍胤對視了一眼,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邢輝和南慷,見他們都對自己點了點頭,才吐出一口氣說道:“好,你說吧!”
“讓我給我弟弟寫一封信,等我死了之後,你‘交’給他。”白衣‘女’子看著赫連蕁一瞬間眼神變得堅定。
赫連蕁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有什麼話還是當面說的好,好了,本夫人已經答應你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白衣‘女’子抬起頭看著天上升起的月亮,最後‘露’出了一抹笑容,再將視線落在赫連蕁幾人身上的時候,眼裡是一絲解脫,低聲卻又堅定的說了五個字。
在聽到她說出來的話之後,赫連蕁和龍胤幾人這次是真的震驚了,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幕後主使人的身份竟然如此的讓人震驚。
他們曾經猜測過有可能和月瀾國的皇室有所牽扯,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不過想想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畢竟野心這種東西,可以讓人做出令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白衣‘女’子看著赫連蕁他們眼裡的震驚,突然就笑了,看著他們說道:“好了,我知道的都說了,現在要殺要剮隨你們,只希望你們能兌現承諾。”
赫連蕁這才從震驚中回神,看著面前一臉解脫的‘女’人,微微皺了下眉說道:“想死還不容易?一把劍就能解決了,只是你真的就甘心嗎?你們都還如此的年輕,卻要因為某些人痴人說夢,自以為是的宏圖大業而搭上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嗎?”
聽到赫連蕁的話,白衣‘女’子原本一臉輕鬆的神‘色’慢慢變的‘迷’茫起來,是啊,他們真的值得嗎?
可是……他們的命是主上救的,雖然那些訓練很苦,雖然後面的所有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可他們依然是感‘激’的,至少主上給了他們一條活路。
想到這些,白衣‘女’子的神情又慢慢的從‘迷’茫變得堅定,只是看著赫連蕁沒有說話。
看著她的神情變化,赫連蕁就知道,這些人的腦回路和他們不太一樣,微微嘆息了一聲,對著身邊的南慷說道:“大師兄,麻煩你將她送到南宮堡,至於是死是活,等這件事徹底有了了結之後,在做定奪。”
南慷看了一眼那‘露’出詫異神情的白衣‘女’子,然後看著赫連蕁點了點頭:“好。”
白衣‘女’子聽到她的話,就明白她不會殺自己,被身邊的男人拉著走了幾步,忍不住停下來回頭看著赫連蕁問道:“為什麼不殺了我?”
赫連蕁正準備和龍胤他們說什麼,聽到白衣‘女’子的話,有些無奈的轉頭看著她,勾‘唇’說道:“難道你想死?”
看著赫連蕁勾起的笑容,白衣‘女’子突然就沉默了,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半晌,轉身一言不發的隨著南慷離開了破敗的小院。
目送兩人離開之後,邢輝才收回視線,看著若有所思的赫連蕁說道:“蕁兒,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赫連蕁聞言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圓月,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眼神,扭頭對龍胤和邢輝兩人說道:“去見赫連‘玉’兒。”
龍胤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摟緊了一些,對著邢輝點了點頭,然後轉眼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邢輝也沒有說話,隨後跟著他們離開。
赫連‘玉’兒已經被關進了刑部大牢,若想要見她,只有兩條路,要麼硬闖,要麼拿到許可。
龍胤是深知這點,所以直接帶著他們去了炎國丞相殷南正的丞相府。
赫連蕁看著面前那高大的‘門’楣,還有那‘門’匾上篆刻著的‘丞相府’三個鎏金大字,沒有說話。
龍胤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異常安靜的愛妻,眼神微微暗了暗,然後摟著她避過眾人的耳目,直接越牆進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