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龍胤,著急的不止是心裡忐忑的諸位賬房,還有一篇故作鎮定的齊遠宏和在房頂上偷聽的赫連蕁。(請牢記我們的 網址.
“怎麼不說了?”赫連蕁嘀咕了一聲,完全沒有她在偷聽的自覺,收回外放的玄力,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放在盤起的腿上有節奏的敲打著,眼光有意無意的掃視著下面的街道。
突然看到有幾個官差打扮的人朝這邊走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些官差難道是來吃飯的?
她可不相信會有這巧?斂起心神,繼續偷聽。
雅閣內,沉默了半晌的龍胤終於有了動靜,看著噤若寒蟬的其他人,嘴角微微勾起:“大伯,各位前輩,我雖然是第一次接觸生意場上的事情,但是也不笨,這麼明顯的作假還是能看的出來的,我這人也不小氣,不管這件事是無意為之還是有心為之,只要能把東西還回來,我也就當做不知道,既往不咎,否則……”
說到這裡,龍胤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含笑的掃了眾人一眼,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否則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停到他不輕不重的話,卻讓所有人心裡一陣顫抖,就連齊遠宏也被鎮到,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一絲心驚,看來這個臭小子比自己想象中難以對付。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賬房管事嚥下一口口水,有些顫抖的說道:“少爺此話何意?莫不是在懷疑我們監守自盜吧?”
其他人聞言,臉色變得惶恐起來,紛紛開口:“少爺,老爺,我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啊,您們要相信我們,老爺,我們跟著您這麼多年,我們是什麼樣的人,想必您是最清楚的,您說句話啊!”
“是啊,老爺,您說句公道話,我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其他人也趕緊的跟在向齊遠宏求助,他們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爺不瞭解,所以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他們都跟隨了齊遠宏這麼多年,雖然偶爾會弄點蠅頭小利嚐嚐甜頭,但是這些齊遠宏都是知道的,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做不知道,畢竟他們還是有分寸,不會太過分。
可這次……想都那上面的數目,幾個人就心肝膽都在顫,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私吞這麼多錢?十萬兩啊,這就是他們做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啊!
齊遠宏現在的心裡是深深的懊悔,他就不該一時大意將賬冊交給他,原本還以為他不會細看,沒想到竟然讓他給找出來了。
這也是他的疏忽,原本沒有想到他還有可能活著,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弄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現在更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眼裡的暗光一閃,起身說道:“諸位莫急,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查清楚,不會冤枉了你們,自然也不會姑息養奸,如此大一筆錢財就這麼不翼而飛了,縱使我齊家再家財萬貫,這麼多來幾次,也是承受不起的。”
龍胤神色不變的看著他們,發現賬房管事自從他拿出賬冊之後,就神色變異,而且頻頻看想齊遠宏,現在更是滿頭大汗,一臉心虛的模樣,哼,看來他是真的有問題?
眼神閃了閃,龍胤不緊不慢的開口:“大伯說的對,各位前輩好好想想,誰有可能動這些賬冊?”
被龍胤這麼一提醒,其中一個賬房突然說道:“少爺有所不知,這些賬冊都是比較機密的,我們幾個都是負責鋪面記賬,就是記錄每日的進賬和出賬,而方才少爺給我們看的,是總賬冊,這個賬冊只有管事和老爺能經手,我們,我們沒有這個權力。”
他的話音剛落,賬房管事就立刻出言反駁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少爺,你不要聽他胡說,絕對不是小的所為,這麼大一筆數目,就算給小的十個膽,小的也不敢啊!”
“哦,依前輩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我大伯所為,是他監守自盜了?”龍胤聽完他的話,不緊不慢的反問道,看著齊遠宏瞬間黑下來的臉,眼底閃過意思嘲諷。
齊遠宏聽到龍胤的話,拍案而起,一臉陰沉的看著賬房管事怒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整個齊家都是老夫的,難不成老夫還會為了區區十萬兩去做假賬?老夫要拿錢還需要經過賬房?依老夫看,你最有可能,來人。”
他的話音剛落,幾個官差就推門而入,對著齊遠宏抱拳:“喲,這不是齊老爺嘛?什麼事惹您生了這麼大的氣?小的在門外就聽到了您的怒吼聲。”
齊遠宏看著進來的官差,抱拳說道:“陳捕頭,你來的正好,老夫懷疑他做假賬私吞我齊家銀兩。”
陳捕頭聞言,臉色一沉,看著被齊遠宏指著的賬房管事,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給我拿下,帶回縣衙,等我稟報大人,查明真相再做定奪。”
他的話音一落,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官差就上前,將一塊布荊塞到了正欲開口反駁的賬房管事嘴裡,堵住了他還未出走的話,三下五除二的將人綁了。
龍胤看著他們一氣呵成的動作,眼底一片冰冷,面上卻不動分毫,直到他們想將人帶走,才起身開口:“慢著,幾位官爺來的還真是巧,麻煩你們了,不過,此人的行徑還沒有證實,僅是懷疑,還請幾位官爺莫要為難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