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有序地診治,的確快了許多,陸清雨一上午就忙完,飯菜秦掌櫃的早就擺好了。
剛吃過午飯,就有夥計闖到後院,說門外有人請大夫過去呢。
秦掌櫃忙陪著清雨過去,就見一個長身玉立的中年男子正揹著手踱步,看樣子很著急。
一見秦掌櫃,他上前一把拖著就往外走,急得秦掌櫃只得出聲,“這位爺,我不是大夫,這小哥才是!”
那人怔了一下,側頭看了眼陸清雨,見她不過十五六歲一副還沒長開的樣子,不由質疑,“就他?”
“閣下沒聽過有志不在年高嗎?不錯,正是區區在下。”陸清雨對他這副眼高於頂的樣子很不服氣,忍不住頂了一句。
那人倒是樂了,“你既有真本事,那就怪在下眼拙了。”
不過到底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方才甩下一錠銀子,“這是定金!”
陸清雨接了,轉給秦掌櫃,那人卻又多看了她幾眼。
弘羽拎著藥箱,跟她一起出門,坐上那人準備的馬車,出了烏鎮。
馬車是朝著富陽城去的,清雨悄悄開啟車簾,朝外看,嘴裡嘀咕著,“這不是跟上次給那個大官治病一個地方嗎?”
弘羽眼神越過她的肩,也看向外面,神色有些異常,雙拳緊緊攥著,放在膝頭。
陸清雨心中一動,小聲問他,“你對這地方熟?”
弘羽點點頭。
陸清雨也不打擾他,說不定他以前就是從富陽出來的吧?
不過馬車去的卻不是之前那個莊園,但這個莊園似乎更闊朗更氣派,不同於上次那個,一進門就看到僕婦成群,侍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顯然此間主人是個大人物。
沒想到自己坐診不過幾日,診治的人就有好幾個大人物了。
馬車一直進了後院才停,陸清雨下了車,也沒被人矇眼睛,跟著那人進了院子。
門口的石階上站著十來個穿紅著綠滿頭珠翠的麗人,一見他們來,忙打起簾子。
陸清雨一行人魚貫而入,屋內正廳燃著上好的龍涎香,淡淡的,低調奢華。
一架紫檀木的侍女簪破圖風隔開裡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