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介和親衛們朝二人一瞥,然後迅速兩眼仰望房梁,不聞不見,如悟大道。
“侯爺當妾身是什麼人!”皇甫思思氣壞了,嬌小的身軀直顫。
沒人護駕,顧青果斷變得溫和無害。
“當你是客棧女掌櫃,不然還能是什麼?好心給你個建議,咋不識好歹呢?良心被狗吃了?”
見皇甫思思仍保持單手叉腰的茶壺姿勢,顧青明白這女人沒完沒了了,這種狀態下的女人誰惹誰倒黴。
“有事,告辭,別送了。”顧青扭頭就走。
“站住!”皇甫思思叫住了他,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躁動狂暴的元嬰。
不生氣,不計較,這人天生就這德行,自己應該習慣。
“侯爺等等,妾身說過給侯爺準備了好東西……”
說著皇甫思思走進前堂屏風後的廚房,很快端出來一個托盤,托盤上幾碟看起來色澤誘人的菜,似乎知道顧青的口味,全都是葷菜。
“侯爺好美食,恰好妾身最近跟廚子學了幾手,侯爺嚐嚐味道如何。”皇甫思思坐在顧青桌對面托腮看著他。
顧青沒動。
剛剛氣得她七竅生煙,此刻她又端出熱騰騰的新菜,顧青很難不懷疑她在菜裡做了什麼手腳。
見顧青久久不動彈,皇甫思思哼道:“侯爺怕妾身下毒?”
顧青緩緩道:“雖然這麼說有點失禮,但……是的,我真懷疑你下毒了。”
皇甫思思又是一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耿直。
良久,皇甫思思道:“雖然侯爺的想法很有道理,但……是的,侯爺這麼說確實很失禮。”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皇甫思思取過筷子,每樣菜都吃了一口,然後擱下筷子,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妾身試吃過了,侯爺總該放心了吧?”
顧青老神在在地仰起臉,道:“再等等,毒發沒那麼快,半個時辰後如果你沒有七竅流血或是跑肚拉稀,我再吃。”
“侯爺難道擔心妾身給您下瀉藥?”皇甫思思想笑:“多愚蠢的人才會幹出這種事。”
顧青淡定地道:“下瀉藥的人不愚蠢,愚蠢的是吃下瀉藥的人,姑娘莫跟我爭辯,在下瀉藥這個領域,我比你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