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礦石和礦脈之外,利維坦體內還有什麼值得這些礦工冒著生命危險進入那些未探索區域的呢?對此,我一無所知,但我相信,你們知道的東西肯定也不會比我多,不然,也用不著僱傭我和我的隊友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柯嵐先生,您的分析很正確。”由衣微笑著說道,但她笑得很是勉強,“但這是一件雙贏的事,不是嗎?而且,您也財團的特聘顧問,是我們自己人,我們的利益方向應該是一致的”
“但這樣委託的內容就應該修改一下了,”柯嵐說道,“要我們來尋寶那就直說,你們給的報酬也不算少,完全對得起相應的難度和風險等級但是,為什麼要對我們隱瞞呢?”
柯嵐盯著對方那雙漂亮的大眼楮,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也說了,我是‘自己人’可我怎麼覺得,你們好像並沒有把我當‘自己人’看待呢?”
不知不覺之間,老狗已經放緩了車速,和車隊的其他車輛拉開了一段距離。
“由衣小姐,別緊張,我們不是什麼壞人。”柯嵐笑著說道,看了一眼不遠處和尤尼烏斯並行的“狼蛛”機甲,“我們只是有些氣憤,為什麼一開始不願意把真實的委託內容告訴我們?”
“其實這是索瑪小姐的意思。”
“索瑪小姐佐菲婭船長麼?”
“嗯。”由衣點了點頭。
“為什麼?”
“我只是一個秘書,這種事情我不知道。”說著,由衣突然加快了語速,“但我可以保證,索瑪小姐對您絕無惡意,不然,她也不會把基地的臨時控制權移交給您了。”
柯嵐仔細地審視著對方的臉龐,就連面部肌肉不由自主的微小抽動都沒有放過——單從一個人的面部表情來分析她有沒有撒謊,這其中的難度遠比那些影視劇裡表現出來的要高得多,而且,柯嵐也不是專業的審訊人員,亦沒有那些專門用於“測謊”的電子監控裝置。
但柯嵐清楚,只要施加在對方心理上的壓力越大,她就會越緊張,就越容易暴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柯嵐掏出了槍,抽出來了彈匣,將裡面的子彈一顆一顆地卸了下來,又一顆一顆地推了上去。
“由衣小姐,你知道的我們都是一幫粗鄙之人。我知道那些大財團是怎麼形容我們這些獨立獵人的他們把我們稱呼為窮鬼、土匪、野狗、撿垃圾的”
“ ”,彈匣再一次被插進了手槍的握柄裡面。
“野狗這種東西吧,除了賤命一條,就基本一無所有了所以,我們做事情,可沒有大財團的人那麼多顧忌。”
“嚓。”柯嵐拉了一下手槍的套筒,子彈上膛。
“你你應該知道和索瑪財團決裂的後果”由衣強作鎮定道。
“嗯,我知道,所以我能不能認為由衣小姐你這是在威脅我們?”柯嵐開啟了手槍的保險。
“這不能算威脅,柯嵐先生,請您冷靜一下,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你要知道,索瑪財團對您和您的同伴都沒有半點惡意,我們只是”
“沒有半點惡意,那為什麼要用欺瞞的方式,騙我們接下這個委託?”柯嵐將槍口頂在了由衣的下巴上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不僅臉型完美,白皙頎長的脖頸同樣十分誘人,實在是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其摧毀掉的。
“可以先把槍放下麼?”
“當然可以。”柯嵐說道,“不過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