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原本的四位重臣,蘇闊因為二兒子蘇修末主使行刺皇上一案,與嫡長子蘇修文在府中思過,說是思過,其實是被監視起來,只等刑部這邊審理有了結果,到時候一起下旨問罪。
怡親王因為南楚平王在御前給女兒涵月郡主一個公道,貿然衝進御書房,御前失儀,被禁足府中。
鎮國公還在奉命搜查蘇修末餘黨,並未上朝。
這四位重臣,現在站在乾坤殿上的,就剩下了韓相韓長林一人。
東臨睿的是視線,緩緩落到韓相韓長林身上。
“韓相,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一直在縮小自己存在感的韓長林,忽然被景成帝點名,微微一怔。
哪怕再不願意,還是稍稍從隊伍中站出,走到大殿中,眸光閃了閃,恭敬開口。
“皇上,長樂候之子李宏宇與刑部尚書之子王新因為喝花酒大打出手,鬧到御前,微臣覺得,實在太過荒唐!”
滿朝文武大臣聽著韓長林的話,一個個心領神會。
在這朝堂之上,若說誰最會和稀泥,非這位宰相韓長林莫屬。
不直接表明態度,而是快速找到一個讓眾人都覺得合理的事情開口,再兩邊同時打壓。
侯爺之子和高官之子因為喝花酒大打出手,喝花酒大打出手也就算了,居然還鬧到御前,真是夠了。
誰又能說韓長林說的不是呢?
文武大臣的視線,落到龍椅上面色陰沉,眼神晦暗莫測的景成帝身上。
東臨睿抿了抿唇,俊美無雙的臉上,神色說不出的冷然,讓人瞧著就心生怯意。
“如今雖然是太平盛世,一位侯爺之子,一位高官之後,堂堂七尺男兒,不學無術也就罷了,竟然還因為喝花酒大打出手,鬧到這乾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