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歪頭想了想，繞到花園後面去，翻牆上了樓，找到自己的房間，鑽進被子裡睡覺了。
……
顧城回來的時候，明銳的感覺到家裡有不對的地方。
他站在客廳裡沉默了一會兒，上樓去。
輕輕的推開門，看到顧縮在被子裡睡覺。
他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帶上門出去了。
顧傾一覺睡到傍晚才醒過來，她從衣櫃裡找出衣服換上下樓去。
客廳裡傳出咖啡的香氣，顧城在這煮咖啡。
可惜的是，顧傾對咖啡無感。
她從冰箱裡拿了橙汁，倒在杯子裡慢慢地喝著。
“公司裡的事情處理起來還好嗎？”顧城一邊煮著咖啡，一邊問道：“你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有羅德幫我，還算得心應手，爸爸給我的那些管理人員，能力也很強。”
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橙汁涼涼的，顧傾一口一口的喝著，感覺自己清醒了很多。
他們兩個人，一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就這樣安靜的說著話，彷彿車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似的。
顧城煮好了咖啡，倒進精緻的被子裡，坐到了顧傾的對面，溫和的說道：“我聽說你宣佈跟羅德訂婚了？”
“那是氣哥哥的。”顧傾捧著杯子，靠在沙發上，帶著一點天真的語氣說道：“誰讓他跟別的女人那麼親近的。”
她這樣說著，彷彿忘記了是她親手把陸莫封讓出去的。
顧城慢慢的喝了一口咖啡，看著顧傾乾淨的面容，說道：“就算你們是兄妹，你也要跟他在一起嗎？傾傾，你這樣讓爸爸怎麼辦。”
手裡的杯子上凝結了一層水汽，顧傾低著頭看著手上沾著的水漬，輕聲問道：“爸爸，你那樣對他，又讓我怎麼辦呢？”
就在這一瞬間，空氣彷彿都停止流動了。
顧城放下咖啡杯，杯子跟桌子觸碰到的時候，發出輕微的響動。
他看著顧傾，平靜的說道：“傾傾，你這是要為了莫封放棄爸爸嗎？”
顧傾同樣看著他，面容帶著說不出的寧靜，語氣淡淡的，“爸爸，您知道我有多愛他。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
“傾傾，是爸爸不好，就算危險，也該把你帶到身邊親自教導的。”顧城嘆了一口氣說道：“應該交給你，愛情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愛情靠不住，但是哥哥卻能靠的住。”顧傾的語氣微微低了一點，聽起來有點冷，“爸爸，他是您的兒子。就算您不愛莫華，但是為什麼要那樣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