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理會顧傾,低頭抱起了自己的小提琴。琴上沾滿了泥土,他一點點的擦乾淨,放進琴盒裡,抱著琴準備走。
這是個什麼人,手受了那麼重的傷,難道都不在乎嗎?
琴固然重要,可是最重要的還是手吧?
顧傾看著他連走路都走不穩,抓住他,問道:“你有住的地方嗎?我送你。”
他甩開顧傾的手,一言不發,冒著雨繼續往外走。
“還沒見過脾氣比我倔的人。”顧傾來氣了,跟著他說道:“就你這個樣子,再遇上幾個同性戀暴力者,每天就是一具屍體了!”
她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也有威脅這人的意思。結果那人的腳步不停,像是沒有聽見似的。
要讓你這麼走了,我就不叫顧傾,叫顧包子了!
顧傾的脾氣上來了,衝上去擋住他的路,“喂,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你的手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就會廢了,你這輩子再也沒辦法拉琴了!”
聽到顧傾最後一句話,他才有了一點反應,看著流血不止的手,停下了腳步。
顧傾拉著他的胳膊不讓他走,等到車子開過來,一股腦的把他塞到了車子裡。
總算把人弄到手了,這個想法一下子就竄到了顧傾的腦子裡。
她拿出毛巾遞給那人,然後……
完蛋了,出來散個步,撿了個男人回去,哥哥會不會揍她?
“你叫什麼名字?”顧傾問完以後才發現自己說的是中文,然後準備用英文再說一遍。
“風霽月。”
一個清冷的聲線冷不丁的鑽到顧傾的耳朵裡,她低估了一聲,居然聽得懂中文。
“光風霽月嗎?”顧傾盯著他看,似乎想透過他臉上的面具,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那人沒再說話,顧傾也沒追問下去。
回到家之後,顧傾拖著他下車,像是怕他跑了一樣。
一進門就看到陸莫封站著,像是在等候她似的。
顧傾的手給燙了一下似的,趕緊就鬆開了,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
“弄得這麼狼狽。”陸莫封走過去,撫摸了一下她溼漉漉的頭髮,凌厲的眼神刷的一下子紮在隨行的人身上,“怎麼照顧的。”
隨行的人立馬躬身,臉色有些白。
少爺如果動了怒氣,那個結果必然不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