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的那一個耳光,到底是生氣他弄壞了照片,還是在宣洩這麼多年無望的等待。
半夜的時候她睡得不安慰,開始做夢。
夢裡一片凌亂,鬧哄哄的,只有猩紅的背、景讓人覺得恐懼與無措。
“不,不要啊……”
“哥哥,救我,啊……”
顧傾尖叫一聲猛地坐起來,她開啟燈,抱著膝蓋身子微微顫抖著。
那個亂七八糟的夢,明明這麼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她身子抖得厲害,甚至覺得呼吸困難。
偌大的房間,一片寂靜,這一切都讓她難以忍受。
顧傾跳下床去,衝到陸莫封的房間。
可是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嚇到了。
陸莫封靜靜的躺在床上,床頭吊著一瓶水。
這,這是怎麼了。
她不敢走近了,想哭,卻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聲音。
陸莫封聽到了動靜,睜開眼睛看到單薄的顧傾,立馬拔了針頭走過來抱住她。
“這是怎麼了?身子這麼涼?”
“你怎麼了?”顧傾抓著他的手,上面的針孔還在流血,眼裡的淚水滾滾落下。
陸莫封看她連鞋子都沒穿,把她抱起來放到被子裡,伸手捧著她的臉,蹙眉,“是葡萄糖,你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他的半邊臉上還微微腫著,向來是剛剛她留下的。
顧傾心裡慌得厲害,摟著他的脖子吻上去,她顫抖得厲害,只是在尋求溫暖。
“不論發生了什麼,我都在。”陸莫封抬手撫摸著她的後頸,讓她放鬆一下,躲避著她胡亂迎上來的唇。
“陸莫封,這裡還疼嗎?”顧傾摸到他胸口的疤痕,胡言亂語著,“我沒想的傷害你。”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做噩夢,她都難以平靜。有陸莫封陪在身邊,總要好過自己捱到天亮。
“不疼,一點都不疼。”陸莫封吻了吻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