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荼很輕鬆就拿到了聯絡方式，並且和女孩聊了兩個多小時的人生，差點就約了一起吃晚飯。
好在顏夕成功喚醒了姜荼的理智，沒讓姜荼說出一起吃晚餐的提議。
“姜姜，今天晚上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姜荼回到小公寓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房子還是有一點不習慣。
然然恢復軟乎乎小貓的狀態賴進姜荼懷裡撒嬌，顏夕已經不是當初圓滾滾的毛絨絨的肥啾了，現在是隻長了羽毛的硃紅小鳥，還看不出成年形態該有的纖長體態。
姜荼今天要做的事情比較重要，顏夕還專門查了資料找了個良辰吉日。
姜荼的意識體在這段時間裡已經得到了足夠的鍛鍊，還差一步就能突破凡識的限制，邁入更高的境界。
顏夕自然是不會讓姜荼在這種重要時刻出岔子的，姜荼的底子算好的，但是從凡識到靈識中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兩點，所謂天塹，從來不是好跨越的。
不過姜荼是特殊的，穩妥一點就不會出問題。
事實證明，姜荼突破的過程比顏夕想的還要順利。
是那種水到渠成的、自然而然就突破了的感覺，姜荼沒有感受到什麼痛苦，只在突破後感覺到了現在的自己與之前的差異。
耳聰目明，感覺更敏銳，不是一點兩點的提升，而是質的飛躍。
姜荼現在的意識體可以作為靈體存在於真實世界之中，雖然沒有實體，但是也能被人看見和人交流，稍微注意一下就沒人能發現她不是真正的人類。
但是姜荼是有順當理由進入世界的，身體也是走了合法程式的，寧穩的已經進入了下一個輪迴，姜荼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作為寧穩在這個世界停留多久。
完成了和往常相同任務量的體鍛，姜荼還覺得很輕鬆，顏夕沒有給她增加任務量，讓姜荼突破凡識層次就已經達成了她的目的。
顏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急切，下個世界再危險也有她和系統商城那些東西在，護住姜荼肯定是足夠的，但是她就是有點慌亂。
神獸的直覺是很準的，它們生來趨利避害，能找到最有利的條件讓自己成長，躲避災難是天賦。
而姜荼的身體脆弱，意識體也弱小，顏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時時刻刻的保護好姜荼，要把所有的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不讓姜姜受到一點傷害。
也要讓姜姜自己強大起來，這樣才保險。
說起來，以前也是這樣，不過得角色互換一下。
體鍛空間裡，姜荼席地而坐，調整著呼吸，顏夕艱難的和世界外面的那個模糊光影取得了聯絡，交流了一下實時資訊。
從體鍛空間離開回到真實世界的時候，姜荼聞到了不太美妙的氣味，大概是汽油味混合各種食物的味道再混合某種陳腐的味道。
姜荼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不少，這麼複雜的氣味真的無法忍受，簡直是在謀害她的嗅覺。
“顏夕，這是怎麼回事？”
“意識體的五感提升作用在身體上，這本來就是城市的氣息，只是姜姜你之前的嗅覺只能聞到很小一部分氣味。”
顏夕有點想笑，但是沒敢笑出來，貼心的告訴了姜荼新的吐納法，姜荼的臉色方才好了一些。
濁氣對人體無益，積累過多還有害。是顏夕的疏忽，沒在姜荼出來前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