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士車飛馳而來,在張藝他們面前嘎然一聲停下了,從上面走下一個穿著西服拎著黑色公文包的中年人走下來。
中年人下車後看了一眼張藝他們,然後開啟公文包從裡面掏出了一份檔案遞給張藝說道:“你好,我是利達集團的委託律師,這是我們和這個店面的房東簽署的租憑協議,這個是發票,這個是我和房東的書面協議,協議中承諾,我們對閣下幾位的店鋪在轉讓過程中造成的損失,我們雙倍賠償,並且退回這一年來的租房費用。”
張藝沒有接,因為他相信這份協議是真的,雖然眼前的這些人野蠻無理,但是他們的確是經過了各種合法手續,不過如果打官司的理還是在張藝這邊,但是要付出多少代價這就很難說清楚了。
柳條有些激動,他一下子衝過去抓住律師的衣領大聲嚷道:“憑什麼,就憑你們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這樣隨意的佔領他人的店鋪,我同意了麼,有問過我的意思嗎?”
柳絮也衝了上去惱怒的拿起掃帚使勁得砸打著施工的機械,她哭著罵道:“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嗎,我們辛辛苦苦把店鋪整出來,你們說拿走就拿走,我們還沒有開到半年麼!”
律師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把手鬆開,否則我告你動手傷人,讓你在拘留所裡待上一些日子,如果你們不服的話你們完全可以去起訴我們,但是現在請你們不要耽誤我們施工。”
就在律師說話期間,老道不知道從哪裡把這個店鋪的房東拉了過來,房東是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老實巴交的農民,雖然看起來老實巴交大腦卻非常的靈活,他們村拆遷後由于田地極多,幾乎每人都分到了五六套房子和上百萬的裝修補助,大部分人拿到錢房後都是選擇辭掉工作或者重新找一個相對輕鬆的工作,然後自己的房除了留一套自己住其他的都用來售賣或者出租,那麼他們這一輩子就可以過的衣食無憂了。
但是這個老實巴交的房東卻很有遠見,他把自己的五套房全部賣了,只留下一套自己住,然後把門口的店面買了下來出售,這樣一個轉手,他得到的租金要比那些租房的要多得多。
老道拉著房東的手急切的說道:“老張,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當時租房子的時候你是怎麼承諾的,說只要我們願意,房子就可以租到天荒地老的時候,可是現在我們租了還不到半年你卻趁我們不在立即將店鋪轉手讓給他人,有你這樣做人得麼,你說!”
房東老張似乎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她漲紅了臉然後結結巴巴的小聲說道:“道長我也沒有辦法,我就是一個農民,更何況我兒子還在他們的夜總會上班,我搞不過他們的,我勸你也算了,這個社會啊,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在老道的肩膀拍了拍又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他們都是一夥的,都是二流子,我們弄不過的,真的弄不過。”
老道聽到房東老張這麼說一下子顯得失落無助,他慢慢的鬆開老張的手,眼睛
一眨不眨的望著老張,突然老張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狠狠的抽了自己兩下後說道:“幾位,是老張沒有信用,對不起你們,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說完他隨即起身將一疊錢放在張藝的手上抽泣的說道:“這是你們四個的的押金和三年的房租,現在全部還給你們,你們收好。”說完他轉身向街道的另一個角落裡跑去了。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但是更多的人都是抱著一個看熱鬧的心態在圍觀,畢竟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們也看到了,也聽到了,房東都過來說明了一切情況,你們再也沒有阻攔的理由,快讓開,別擋住我們施工,時間就是金錢,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服你們可以起訴我們,我們隨時恭候。”律師說完轉過身對施工的工人大手一揮:“工頭,趕快組織施工,一個月後我們就要營業,時間不足五十天,如果到時候趕不上李總的大吉日子開業,你們就等著倒黴吧!”
“對,合理合法,有理有據,你們還有何話可說”大個子立即在一旁幫腔說道。
這時候工人們無奈只得硬著頭皮拿著工具往前進,柳絮則拿著棍棒攔在前面,片刻老道和柳條也加入了這個抵抗的隊伍,他們手裡拿著棍棒掃帚甚至還有一把扳手作勢要拼到底的架勢。
張藝和靈域站在一邊沒有上去,因為這種情況下他們如果再上去對他們來說反而一點好處沒有,更何況對方也只不過是拿錢辦事的一群農民工,並不是充當打手的惡霸。
農民工往前走上一步,老道三人就不停的揮舞著手裡的東西,讓這群農民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火藥味非常濃烈,連圍觀的人都差點忘記了呼吸活活憋死。
突然,一輛警車拉著警笛呼嘯而至停在了人群的外面,接著從上面走下來幾個警察揮舞著警棍驅散了圍觀的人群,一個高個子警察走到張藝面前掃視了一番問道:“怎麼回事,接到報警,有人在這裡聚眾鬥毆”高個子警察掃視了一眼走到老道和農民工他們前面厲聲問道:“怎麼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這裡鬥毆。”
這時那個律師立即走了過去面對警察微笑的說道:“方警官,你好,我是利達集團的委託律師,這次來我們是來勸誡這幾個人不要阻攔我們施工,但是他們不但不聽從勸告,反而準備動手打人。”律師說著又把合同協議相關的字據遞給了方警官繼續說道:“這個是我們取得相關合法手續,可以證明這些店鋪現在的經營權屬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