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泰國黑巫術中最高深的法術,是降頭師在下降時用刀片割破手指將自己的血作為引導,把自己的靈魂植入被下降者,然後慢慢侵入他的思想,直到完全得到他的身體和能力為止。
這是老道透過微信發給張藝的最基本科普資料,不過敘述清楚,用詞準確,從老道小學還沒有畢業的文化水平來看這應該是網上搜尋所得。
最近幾天,老道靈域和柳條都在忙碌著他的店鋪裝修,其中張藝的畫室裝修工作也拜託了給了老道,所以他們三人忙的不亦樂乎,張藝也得了一個清閒,畢竟裝修這方面他非常不在行。
張藝對於這所謂的將頭術是一竅不通的,如果按照出身來看,張藝是從一具屍體醒來的,用劉東的說法,他是一個怪胎,但是他這個所謂怪胎和劉東這個怪胎卻是相差甚遠,他幾乎和一個尋常人差不了多少,除了力氣大些,有一把神奇的骨刀,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鬼怪別的好像其他真一無所長。
“看來在劉東面前我真的是一個文盲”張藝輕嘆了一口氣。
顯然,如果按照老道所說的血咒解釋,眼前的這一切是說不通的,雖說有血,血流成河,但是這些血不過是三隻猴子頭顱的,而血咒必須用施將者用自己的血為引藉此佔領對方身體和能力為目的,但是現在……。
對於一個法術界的文盲來看,這個問題現在是想破腦袋也無法有更好的解釋,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做罷,目前先找到黃玲為上策,否則那個瘋子真的要取她性命當兒戲了。
黑暗中,一片淡淡的光芒在黑夜中移動,夜太黑,完全以壓倒性的優勢蓋住了光芒,因此,如果想清晰的看到事物的真相,只能眼貼對方才能看清。
四周非常的安靜,這個長方形的鐵皮房子就像把一切的事物和聲音隔絕在外,耳朵中只有腳踩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走了將近十幾分鍾,前面依舊是一片黑暗,張藝仔細的藉著微弱的燈光辨別著周圍的事物,他最終下了一個判斷,他走向了一個死迴圈。
民間有一個說法,叫鬼打牆,現在張藝可以判斷自己就是中了鬼打牆,當然按照泰國降頭術來說應該不是這個說法。
按照張藝的記憶,鬼打牆的破解方法是以銀針刺破中指,將血點在眉心,然後雙手持銀針如同握香的方法朝南跪拜即可。
“可是這裡也沒有銀針啊”
張藝說完本能的摸了摸口袋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替代,當他的手伸向上衣口袋時觸碰到一個冰冷的細長硬物,他掏出硬物藉著燈火一看竟然發現是一枚鞋錐。
鞋錐,也叫納鞋底針,是以前的婦女在納鞋底時用來穿針過線的,不過張藝眼前的這枚鞋錐稍微有些特別,大部分鞋錐都是兩部分構成,一部分是用木頭或者青銅製成,呈圓錐形,這樣能方便手掌用力推針,另一端是一個帶有針鼻大約五公分長針,樣子和現在縫紉機上的針類似。
但現在張藝手上的這個鞋錐下部分是和傳統鞋錐沒有任何區別的,區別的上半部分,上半部分是一個青銅所致的骷髏形狀。要知道這個東西是以前婦女所用之物,上面頂多會刻一些細小的花紋圖案,像這樣刻一個恐怖的骷髏圖案是絕對罕見的。
不過目前讓張藝感到驚訝不解的是這樣一個帶著歷史年代感的奇怪鞋錐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口袋,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對沒有這個東西的。
但是無論如何,這玩意可以當做針來使用的,於是他迫不及待的用鞋錐戳破自己的中指將血點在自己的眉心,然後用手機確定了一下南方的位置跪拜了一下。
沒有出現什麼奇異的現象,張藝只好朝南方走去,但是這時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眼前的一切變得不再模糊,比剛才清晰了許多,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十米開外倒在地上的一把椅子,他可以確定手機發出的光芒沒有絲毫增加,相反隨著電流的流逝在慢慢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