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又開口，故作平靜地套兒子的話：“你媽到底啥臉色呀！”
“沒啥臉色，一切正常！可能你在家裡的樣子……跟我爺爺對一個家庭婦女的認知有出入吧！”
“我又不是家庭婦女！”
“那你發什麼脾氣呀！我爺爺都沒發脾氣你怎麼……我覺得你最近要控制一下你的情緒！”仔仔低頭，斗膽實話實。
“我情緒很好啊，前提是別激怒我！”
“激沒激你我不知道，反正最近你們吵吵，最開始是你嚷嚷，最後我爺爺‘停戰’了你還在嚷嚷！”
“是嗎？”桂英兩眼圓瞪不可思議。
“你覺得呢！剛才你吃飯確實太快了，吧唧吧唧地，比我們班男生吃得都快！我爺爺要不，我就開口提醒你了。”
“我餓了呀！”
“誰吃飯不餓呀？”
……
母子兩絮叨了半，也沒總結出什麼重大結果。邊上的漾漾一碗米飯還沒吃完，一直嚼一直嚼，痴痴呆呆地仰望媽媽和哥哥，兩眼珠子一左一右地迴圈挪移，跟看動畫片似的。整個世界跟著她放慢了節奏，關於剛才吵了什麼為何而吵她渾然不知，只瞧著媽媽的頭髮像野貓身上的毛毛一樣，還有媽媽和爺爺話時的樣子，像極了樹上吵架的大鳥兒。
老馬雖離開了，卻留了只耳朵在餐桌上。聽外孫跟他媽媽聊方才的事兒，他好像發現了一些東西。近來跟英英吵架，確實是他先停嘴的。以前不是這樣的，他跟人論戰佔上風是他的習慣。老馬也沒有覺察到，他和桂英的父女關係無形中在慢慢改變。忍讓與被忍讓、誰強悍與誰示弱在發生變化。
Thoughettasayodbyeforting，Iproseyoutlsendyouallloveeverydayier
Sealedithakiss
Yes，itsnnabeacoldlonelysuer
ButIllfilheetiness
Illsendyoualldreaeverydayier
Sealedithakiss
……
“這什麼歌？超好聽。”午後兩點，街邊車裡，曉棠靠在浩的肩上，聽歌聽得入了神。
浩握著曉棠的手：“我也不知道，音樂列單裡一開始就有，確實很好聽。”
“有點犯困！接下來幹什麼？”曉棠眯著眼問。
“飯也吃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下來幹什麼？”浩挑著眉毛，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