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拉開門,去了白毅的廂房。
待輕輕敲了敲門,見他開啟房門,昭雲就直截了當地說:“那個廂房本宮住著不舒服,想同節度使你換個房間。”
白毅心生一絲疑惑,但還是皺著眉應下了。
二人調換房間後,白毅端坐於塌上,吩咐著低頭待命的宋起:“這裡已近關隘,今夜讓底下的人都小心謹慎點,切莫要大意。”
宋起拱手應下,退出房門。
剛一下樓,他就聽見客棧正廳已是喧囂一片。
“來來來,滿上滿上!”
“來,兄弟乾了這杯……”
一見已圍坐在桌邊,推杯換盞,彼此稱兄道弟的將士們,宋起怒吼道:“誰讓你們這麼放肆的?”
“你誰呀你!不過是跟在節度使身後的一條狗,竟然還在我們面前指手畫腳的!”一喝得已然有些微醺的將士,紅著臉指著宋起道。
“你少說兩句!”另一個士兵推攘著他。
“今日快馬加鞭地走了這麼遠,兄弟們都累了,為啥不能喝點酒緩解一下?兄弟們說是不是?”一位平日裡稍微有些聲望的將士,提高了嗓門喊道。
“是!”其他的將士異口同聲地應著。
“你們這麼放肆,小心大人治你們的罪!”宋起漲紅了張臉,用手指著他們怒吼。
“你不過是比我們會拍馬屁些,才得了節度使的重用。”最先發聲的那將士,晃悠悠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曛著臉喊道。
“我們這些在座的將士,哪個不比你跟著節度使的時間久一些?憑什麼只有你受到了重用?現在竟還在我們面前指手畫腳!什麼東西!”
宋起緊握著拳頭,氣得渾身顫抖著,“你們若有什麼不服,可以去同大人說!”
“說就說,還怕你不成!”那已醉的將士放下手中已空的酒壺,踢開了面前的長凳,仗著酒膽大聲道。
“你要同我說什麼?”幽幽的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
眾人一聽這,連忙站起身來向白毅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