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靈不再追問，只是靜靜地盯著楊芷欣。
其他人，包括薛青顏和陳曉倩在內，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因為剛才顧秋靈的表現，已經遠遠超過了她們所認識的範疇，能作出如此複雜的鋼琴曲，並完美地即興演奏出來，這已經是世界級的水平了，便是哪個國際知名的鋼琴大師親臨現場，也不敢保證能做得更好。
唯有遠處的眼鏡男面露微笑，似乎在喃喃自語：“這次，你又該如何應對呢？”
在眾人注目下，楊芷欣一言不發，走到了琴凳前，輕輕坐下，修長的十指怪異地分開，按在琴鍵之上。
一段旋律緩緩響起。
眾人很快便聽出來，這是顧秋靈剛才所彈的曲子，只是速度慢了許多。
“這算什麼？”陳曉倩不耐煩地冷笑。
其他人也都放鬆了心情，顯然，楊芷欣拿不出什麼更高階的東西了。
唯有顧秋靈依然保持側耳傾聽的姿勢，一雙柳眉，卻微微蹙起。
這首曲子，她之前並沒有彈過。
甚至很多旋律，是她在這裡信手拈來，即興演奏出的。
但楊芷欣居然能將其完整地重現出來。
正當她疑惑不解的時候，曲子的節奏變快了。
隨後，和絃加入，再接著是第二段主旋律，以及第二段和絃。
此時，所有人都能聽出來，楊芷欣此時所彈的曲子，和顧秋靈剛才所演奏的那一首，完全一致。
便是那令人歎為觀止的雙主題旋律，也絲毫不差地複製了下來。
顧秋靈雙眼緊盯著楊芷欣，像是要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來。
而與此同時，楊芷欣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回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手上卻驟然加快，比剛才顧秋靈的演奏，更快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