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古雅的辦公室裡,執行部部長馮·施耐德對校長昂熱說道。
“恰恰相反,我覺得他很有自信。”
昂熱微微一笑。
他擁有著一張安詳的老人面孔,銀白色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
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把他的面板變做了開裂的古樹或者風化的岩石,但是線條依舊堅硬,銀灰色的眸子中跳蕩著光。
即使在深夜,他依然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身形就和西裝一樣挺拔,就像一頭年邁的獅王。
“當我和其他人都看好他的時候,他卻敢投出相反的賭注,這需要極大的勇氣。”
昂熱補充道。
“我倒覺得這是破罐子破摔。”
施耐德冷冷地說道。
看得出來,卡塞爾的中文推廣非常成功。
“明天就是3E考試了,拭目以待吧。”
他笑了笑,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身上,絢麗的反光似乎象徵他永遠燃燒的生命力。
“起床。”
早上五點,忙碌一晚上的芬師傅迎來了親切的喚醒服務。
但他並沒有購買過喚醒服務。
芬格爾打算置之不理,但聲音的強度很快達到了破門而入的程度。
“來了來了。”
趕在門開之前,他艱難地翻身下床。
“幹嘛啊,路師弟,雞都還沒叫呢。”
芬格爾開啟房門吐槽道,來人正是路明非和楚子航。
“起床鍛鍊。”
路明非淡淡地說道。
“早上五點叫人起床,你比黃世仁還周扒皮啊。不去不去,我體能課早就過了。”
他一邊搖頭一邊讓床邊走。
然後,芬格爾發現他走了好幾步床還是那麼遠。
“去鍛鍊。”
路明非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就像五指山壓著孫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