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瞥了他一眼,決定給他個面子。
“明非:
我們瞭解了你在學校的情況,你做得很好,遠比我和你父親當初都要好。
很希望這一刻我在你的身邊,站在星火館的聖像下,握住你的手,讓我們新的男子漢給我籤個名。
但是我不能,我所做的事情,我們已經做了整整十七年,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我一旦離開,可能就來不及了。
作為母親,我是很不稱職的,但是我想將來你會理解我為何這麼做。
我很辛苦地懷了十個月才生下你,那十個月和以後的十六年裡,每一天我都想象著你長大的樣子。
我本來把我們見面的時間定在你二十歲那年,也就是你從卡塞爾學院畢業的那一年。
但你的表現超出了我和你爸爸的預料,我現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你,想聽你說說你一路走來的心路,我們也想向你展示一下我們的成果。
隨信附上地址,我和爸爸都期待你的到來。
我們愛你,一直。
媽媽,喬薇尼。”
路明非抖了抖信封,裡面是一張硬質小卡片,上面寫著一個座標。
“好吧,我騙了你,這封信我已經看過了。”
昂熱歉意一笑。
“我知道。”
這種程度的謊言他一眼就能看穿。
“有什麼感想嗎?”
昂熱好奇地問道。
雖然路明非是鐵石心腸,但面對如此溫暖的母愛,應該也要被融化了吧。
“有。為什麼又是西伯利亞?”
路明非晃了晃小卡片。
“呃,大概是因為那裡地域遼闊又人跡罕至?”
昂熱想了想說道。
“合理。”
他認可了這個理由。
“所以你打算去嗎?”
昂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