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沒辦法彎腰,乾脆半蹲在地上,高度倒也差不多。
“別往那邊看啊。中間那個牌位後面漏了根金剛杵,那是陣眼,把它打壞了就行了。”
夏彌貼在頭盔邊上小聲說道。
路明非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扣下扳機。
祠堂內的情況他頭盔裡的攝像機已經拍得一清二楚,加上同步視角,他不需要回頭看也能瞄準。
聽到槍聲,陳玄下意識地抱著陳烏就地一滾,其他的陳家人也作出了躲避的動作。
“不好!”
陳玄一滾就發覺不對,右手一揚,一道黑光飛出,卻為時已晚。
賢者之石子彈射穿了松木做的牌位,正中背後的金剛杵。
脆弱的彈頭立刻迸裂,但金剛杵上的鍊金符文也被擊穿。
籠罩著陳家宗祠的護罩像接觸不良一樣閃動了幾下,隨即消失於無形。
“等一下,路明非,我們做個交易。”
陳玄也是見慣風雨之人,見大勢已去一點掙扎都沒有,直接投降。
“我不認為你還有交易的資格。”
路明非嘴上這麼說,還是舉手暫停了關東支部的射擊。
“別把陳家想得太淺薄了,路明非。你腳下現在就有三顆大炸炸,你和楚子航可能沒事,但其他人能活下來幾個?”
陳玄沉聲道。
本來是要用那頭次代種配合大炸炸對路明非完成絕殺,結果被突襲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只能賭他不想變成孤家寡人了。
“而且,我們還有別的佈置。只要我一死,某個城市地下的鍊金大陣就會啟動,效果約等於八級地震。”
陳玄繼續說道。
聽到這句話,路明非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左手的爆彈槍。
這種將自己的生命和無辜者繫結在一起的行為,他的應對從來只有一種。
“等一下,我可以死。”
陳玄連忙擺手。
“嗯?”
路明非放下了爆彈槍。
“有話快說,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浪費。”
他冷冷地說道。
路明非不相信陳家沒有向加圖索求援,弗羅斯特很有可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兩個要求。第一,十歲以下的孩子你要好好照顧他們,給他們提供不低於中等收入的物質生活。第二,我們的屍體你要好好收斂埋葬,陳家先祖的牌位找個地方好好安置,如果你不願意讓孩子保留記憶,那就找幾個乾淨人負責打掃和供奉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