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也只是校董之一,他無權要求知道另一位校董的行蹤。”
阿道夫冷淡地說道。
“校董也是卡塞爾的一員,作為卡塞爾的校長,昂熱有權知道學校職工的去處。”
路明非反駁道。
跟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戰團長者玩政治,這個人屬實是班門弄斧。
“伊麗莎白首先是洛朗家族的人,這是我們家族的內部事務,無需卡塞爾插手。”
阿道夫哼了一聲。
“她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路明非忽然問道。
“當然沒有,她一直是我最疼愛的侄女。”
阿道夫愣了一下,然後矢口否認。
“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肯叫她一聲族長?是她的族長之位已經被推翻,還是她已經死了?”
他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說道。
路明非的用詞實在不算客氣,頓時驚起了一片譁然。
賓客的面色各異,但都有些不悅。
雖然大家都有所猜測,但你這樣挑明是不是太破環氣氛了。
“這與你無關。注意你的身份,路明非先生,你只是卡塞爾的一個學員而已,還沒有質疑校董會成員的資格。”
阿道夫的語氣也冷淡下來。
路明非發現自己還是在戰團裡待久了,已經忘了這種大家族的權力結構。
伊麗莎白·洛朗在作為族長時,固然可以推動很多決策,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可以一言決之。
他記得昂熱說過,伊麗莎白本來還在上學,是因為上任族長也就是她的父親空難,才匆匆接管了家族。
這樣沒有過渡的權力交接,必然會有很多隱患。
而且,她父親的事故也存在很多疑點。
從她失聯後洛朗家族的表現來看,已經有很多人蠢蠢欲動了。
而這個阿道夫·洛朗,就是他們中的代表。
“月亮落下之後,太陽還會照常升起。洛朗家族不會背信棄義,無論伊麗莎白向你許諾了什麼,我們都會繼續下去。”
阿道夫又用上了溫和的語氣。
“洛朗家族還有很多優秀的女性成員,路明非先生你可以慢慢體會這一點。”
他的言語有些露骨,但賓客們卻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