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高拍了拍空著的椅子。
“坐下聽聽他要說點什麼吧,畢竟他也沒幾年可活了。”
昂熱攬著路明非,走到了桌邊的空位上坐下。
而弗萊迪則被丟到了桌邊,就像恐怖電影裡的真人擺件。
漢高見狀微微皺眉,但也沒說要把弗萊迪帶下去治療這種話。
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口,矛盾也會立刻爆發。
好不容易抓到和昂熱私下交流的機會,就苦一苦下面的年輕人吧,責任他來背。
“我們有多少年沒說話了,昂熱?”
漢高開口道。
“1941年12月7日,在珍珠港,我們的談判進行到一半就被日本人的轟炸打斷了。”
昂熱點燃了一隻雪茄。
“是啊,這一斷就是半個多世紀。”
漢高感慨道。
“半個多世紀了還能再見到你,對此我深表遺憾。”
昂熱微笑著說道。
“何必這麼刻薄呢,昂熱,我們只是各有立場罷了。”
漢高無奈地說道。
“這就是你們這一代的家族代表?”
昂熱撇了撇嘴,掃視著周圍穿的人模狗樣的年輕人。
“都是各個家族優秀年輕人,跟我們同時代的老傢伙們有些已經死了,有些正在死去。半龍的血統真是種悲哀,連猝死的機會都沒有,要麼自殺,要麼看著自己的器官慢慢衰竭。”
漢高嘆息道。
“你應該把話對那些在ICU裡搶救的普通人說,看他們會不會一口痰吐在你臉上。”
昂熱吐出一口煙,不屑地說道。
“你說這些就沒意思了。”
漢高揮了揮手,驅散了撲面而來的二手菸。
“別繞彎子了,有什麼事趕緊說。我的時間是不值錢,但明非的時間很寶貴。”
昂熱用指節敲了敲桌子,順便把菸灰磕在了名貴的金絲檀木桌面上。
“一個月前,你派他去了趟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