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這種天氣趕路,半路就凍死了。
“好。那就先去找個避風的地方吧。”
路明非從善如流。
“那你們得等我一下,我車子鏈條鬆了,推可費勁了。”
徐雲流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我們幫伱拿。”
他說道。
“不用不用,一會兒就弄好。車上的東西可重了,你們拿不動,呃。”
徐雲流看著瘦弱的源稚女一把夾起了單車,吞了口口水。
他發現自己忘了一件事,這三個人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徐雲流默默地跟在路明非他們的後面,肆掠的風雪也被他們寬闊的身軀擋住,讓他的失溫感減輕了一點。
他知道,這是他們有意為之。
“感覺應該不是壞人。”
徐雲流在心裡做了初步的判斷。
他雖然有些社恐,但也是會分辨人心的,不然這幾年騎行早就被人害了。
雖然放鬆了一點,但礙於三人出場的方式實在過於震撼,他也沒敢跟他們搭話。
走了大概三百來米,路明非指向一個方向說道。
“你說的避風的地方就是那兒嗎?”
徐雲流眯著眼睛看了一下,只能隱約辨認出來那是個建築物。
“應該就是那兒吧?”
他不是很確定地說道。
來都來了,不如過去看一下。
於是四個人走下了公路,朝著不遠處的建築物走去。
隔近了一看,並不是騎友說的水井坊,而是一棟低矮的平房。
房子看上去有些破舊,有些地方泥面已經脫落,露出裡面的灰磚。
但徐雲流卻顯得很高興的樣子,拿出相機準備拍攝。